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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晨,虞順民剛起床,手機裡的訊息提示已經達到了三位數,有火鍋店員工發來的,也有親戚朋友發來的,這些訊息無一例外地都配上了一條影片。虞順民看完影片毛髮倒豎:一桌客人在火鍋店吃飯,忽然從火鍋裡用筷子夾出來一個東西,鏡頭拉近了,居然是一隻死老鼠!影片並配了音訊,配音明白無誤地說事件發生在順民火鍋店,末尾還放上了順民火鍋店門頭的照片。

虞順民只感覺腦袋“嗡嗡”作響,他的心跳在加速。顧不上其他,他徑直開車來到店裡。現在還不是上班時間,他順著員工通訊錄撥號,下達的指令只有一個:迅速趕到店裡。火鍋店雖然有工作群,但總有一些員工不及時檢視資訊,打電話是一種最快、最有效率的通知方式,雖然它很繁瑣。

趁著店員還沒有到店的間隙,他隨手又翻看了朋友圈,好幾個朋友圈的動態都是在轉發這條影片。虞順民多麼希望這條影片是高科技的成果,這樣他就有底氣向朋友闢謠。

影片不太清晰,但店裡的設定確實是他的火鍋店。虞順民從影片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包布仁。虞順民又反覆觀看了多次,終於確認這一桌客人就是前天包布仁帶到店裡的。虞順民百思不得其解,包布仁是附近工地的操作工,兩次到店裡吃飯,但他為什麼要跟我的火鍋店過不去?雖然他因為拉肚子找過店裡,但那是因為他自帶食材出的問題,況且他也承認自己的食材有問題。

員工們陸續到齊。虞順民首先問員工,這幾天在店裡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員工們異口同聲地回答沒有。虞順民又問有沒有顧客因為從火鍋裡撈出死老鼠要求賠償,員工們又搖了搖頭。

這就怪了。虞順民佈置工作,要求員工分工檢視近一段時間火鍋店內的監控錄影,重點是前天晚上的監控影片。

一個員工向他報告,發現了一段可疑影片。這段影片顯示,這桌客人中的一個人起身站立,似乎是有意識地用身體遮擋攝像頭。另一側的顧客手上有一些動作,因為被遮擋,不能確定做了什麼,旁邊有顧客拿起手機,將鏡頭對準了火鍋。虞順民緊盯影片,凝神屏氣,忽地自言自語:“果然是他。”

“老闆在嗎?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重要情報。”

一個男子走進店裡,衝著店內大聲喊。虞順民回頭一看,來人是柴松林。這是一個討厭的傢伙,虞順民老大不高興,像個木頭人一般,面無表情,嘴裡輕聲“哦”了一聲。

“我給你看一個東西。”柴松林指著手機對虞順民說。

虞順民忽然對柴松林故作神秘的舉動來了興趣,他湊上前,見柴松林的手機裡播放的是從火鍋裡撈出死老鼠的影片。

虞順民一把推開柴松林,正色說:“我跟你說啊,這是栽贓,影片是假的。”

“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想知道是誰拍的嗎?怎麼拍的嗎?”

“想知道。”

“這事兒呀,還是你認識的一個人乾的……”

柴松林跟虞順民說了一番話。虞順民半信半疑地問:“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是為了幫我?”

“那個包布仁背後總說我壞話。當然,我既然幫了你,你看在情面上,也會請我吃頓火鍋,對吧?”

虞順民在影片中看到的起身遮擋攝像頭的男子正是包布仁。柴松林的話證實了虞順民的判斷。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順民火鍋店的客流迅速下降,而徐記火鍋店的客流逐漸多了起來。

6.終局

虞順民走進了一家律師事務所。

“你這個案件我可以接,但是要先付費。”律師說。

“付多少?”虞順民問。

“5萬。”

虞順民哦了一聲,沒有說話。

“5萬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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