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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賀大人和崔大人此舉實屬無奈,崔大人破釜沉舟,已然牽動全域性,若賀大人和崔大人不採取先發制人,一旦刑榮等人察覺,崔大人家眷,乃至城中一眾清流,都極有可能遭到屠戮!只因為刑榮眾人深知自己所犯罪行,縱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孔家盤踞北嶺百年,說孔家有叛國之念,是否太過武斷?須知孔紅林掌一州兵事,一舉不慎之下,北嶺府將生髮動亂!後果和罪責誰來承擔?”
付然心下暗歎,這蔣連宏實在是少了些變通!難道都分辨不出自己是好意嗎?
“將軍,刑榮的後臺是孔紅林,刑榮與北洪屢屢勾連,在青山澗伏殺行商,劫財劫貨鐵證如山!憑刑榮本身,他能有這個膽子?刑榮每年貪索劫取的財物,送了多少到孔家?如今刑榮東窗事發之下,相信孔家不久之後必定會收到訊息,孔家人若到營中求見將軍,那麼便能證實孔家確實勾連北洪!將軍需要佈置之事,無非是加緊邊境巡防探查及防備孔家下黑手。”
蔣連宏心情很是煩悶!甚至可以說是心亂如麻!妻子和兒女長年在帝都,在自己不知情下收受了孔家財物,之後自己也收了一些,如今恍然大悟,收的那些財物,肯定有著青山澗刑榮一眾劫掠所得!
怎麼辦?該怎麼辦?
“將軍,暗鷹已在對孔家全面展開調查,孔家收買的暗鷹衛均已落網,其中幾人是幡然醒悟之下主動領罪,一些人負隅頑抗之下已被誅殺!被誅殺的這些人原本是想叛逃北洪,若不是陛下早在年前就增派了不少人手到嶺北,恐怕這些人已然抵達北洪。”
蔣連宏心頭巨震!付然言語當中的透出的隱秘太多了!陛下年前就往北嶺增派了人手,那是否意味著孔家所作所為已被陛下察覺?那自己的那點事,豈不也有可能被陛下知曉?
付然心裡也在打鼓!今日蔣連宏的態度耐人尋味,本想先穩住蔣連宏,但轉念一想之後,索性挑破了它!
“看來我是老了,居然在我眼皮底下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卻渾然不覺。”
說完,蔣連宏起身:“大人稍待片刻。”
不多會,蔣連宏捧著兵符走出,付然起身直視蔣連宏:“將軍這是何意?”
“邊境巡防,我會下令加緊巡查刺探,兵符便先由大人保管。”
付然抬手將兵符推回:“將軍,一些事本就眾所周知,將軍駐守北境,勞苦功高!陛下從未怪責將軍。”
蔣連宏抬起頭:“陛下當真不曾怪責於我?”
付然看著老淚縱橫的蔣連宏:“陛下多次感嘆與幾位將軍浴血疆場的那些歲月,生死與共,高談暢飲!”
蔣連宏將兵符抱緊,重重點頭:“我辜負了陛下的信任!大人請放心,我會配合好大人的一切行動。孔家人真要來見我?”
“千真萬確,孔紅江已經在路上。孔家那幫公子小姐,在前往竹臺縣普雲寺的路上。”
蔣連宏眼中精光大冒:“大人之意是,孔紅林已經在著手安排退路?”
“對,孔紅林一旦發現事態不對,他會安排人將孔家後人送往北洪。”
“那孔紅江此來便是要說服我放他們出關?”
“十有八九。”
“那我直接將他們扣下?”
“將軍何不將計就計?”
蔣連宏想了想後連連點頭:“好,就依大人之策行事。”
北嶺府,府尹白致輝端坐正廳,摩挲著一個木雕:“如此說來,孔紅河親往嶺東,是衝著賀晨?”
“是的,大人。”
“此事就當府衙不知即可。”
“大人,如果賀晨在嶺東遭遇不測或是受傷,恐難逃陛下罪責。”
白致輝打量著北嶺府衙刑房主官鄺雲生:“賀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