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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聲色地試探:“你年前年後都住在這邊,平時都上哪兒玩?等會可以帶應大哥去走走。”
本來紀雲彤已經儘量忽略顧元奉這人的存在了,聽他若無其事地插話,只覺他這人真是礙眼。她說道:“這麼冷的天能有什麼玩的,我也不知道周圍有什麼好去處。”
這時張大娘過來給他們端來熱騰騰的餛飩,聽她們似乎在討論上哪玩,笑著給她們介紹道:“眼下正是梅花開的時候,穿過塾館那邊的竹林往東走有個賞梅的好去處,開得最盛時漫山遍野全都是,許多人都愛去看梅花來著。”
聽到“塾館”二字,紀雲彤心頭一跳。
但她很快在心裡告訴自己婚約都已經解除了,她想找誰玩就找誰玩——就算她和柳文安是解除婚約前認識的又怎麼樣,她和柳文安只是朋友。
按照顧元奉的說法,他沒資格攔著她交朋友,而且還要尊重她的朋友。
紀雲彤轉頭問應修齊:“那我們一會去看看?”
應修齊笑道:“好。”
顧元奉感覺那種不舒坦的感覺又冒頭了,不由往自己自己嘴裡塞了個餛飩,惡狠狠地堵住自己差點沒忍住蹦出來的酸話。
應修齊對紀雲彤笑得那麼溫柔做什麼?
昨天還主動邀紀雲彤一起來吃餛飩,要不是他自己跟了過來,現在吃餛飩的只有他倆,等會去看梅花的也只有他倆。
應修齊才剛解除婚約,怎麼一點都不避諱?
三人吃好了,就趁著今兒天色放晴登山尋梅去。去塾館的路紀雲彤已經走過許多遍,早就熟記於心,踏入竹林沒多久,她就聽到了朗朗讀書聲,應當是年後塾館開學了。
紀雲彤下意識地往塾館方向多看了幾眼,越過籬落遠遠望去,只見柳文安立在講堂之上,分明也只是個十餘歲的少年郎,身姿卻已修長秀挺。
他本來正手執書卷考校學生們的誦讀情況,忽地心有所感般轉頭往竹林中看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遙遙相觸。
紀雲彤腳步微頓,正猶豫著要不要和柳文安打個招呼,手腕就被顧元奉給扣住了。
紀雲彤轉過頭,想甩開顧元奉的手,卻被他抓得更緊。
顧元奉用力之大,彷彿想要將
她的手給掐碎。
紀雲彤怒道:“顧元奉你做什麼?”
顧元奉昨晚也只是在翻來覆去地懷疑,懷疑紀雲彤可能揹著他認識了什麼人——現在已經不用懷疑了,紀雲彤就是揹著他找了個野男人!
她居然敢揹著他和別的男人私會!
應修齊本已經往前走出幾步,聽到紀雲彤吃痛的聲音後立刻倒回來把顧元奉拉開,不贊同地說道:“你弄疼阿彤了。”
顧元奉聽到這聲“阿彤”,心裡怒火更甚,她還說他喊別人閨名有問題,應修齊不也喊她閨名嗎?看到眼前那片寬闊的翠竹,他一下子想到了紀雲彤書房裡擺著的那堆竹器。
她把他送的東西全賣了,原來不止是為了賣錢,還是為了換上那些玩意!
有應修齊在旁邊,顧元奉沒有馬上爆發,而是一路盯著紀雲彤看。
盯得紀雲彤都快沒心情賞梅了。
只覺顧元奉那眼神跟要吃了她似的。
既然都已經來了,紀雲彤決定無視顧元奉那令她如芒在背的目光,認真挑了幾枝梅花準備帶回去插在書房裡添點梅香。
回去的時候顧元奉一直沒說話,紀雲彤也樂得不搭理他,只與應修齊聊了一路。
等到了該分別的路口,顧元奉邁步跟在了紀雲彤身後。
應修齊抬手想攔下他,顧元奉卻側身躲開了,冷聲對應修齊道:“應大哥,我們都很敬重你這個師兄,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