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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晏山沒有哭周笛也沒有哭,晏山想在這樣的時刻他和周笛是很相像的,最悲慟的時刻他們都沒有眼淚,眼眶乾乾的像要裂開。他低垂著眼瞼,余光中周笛俯著身子,好像整個世界都壓在她的背上。
晏山拒絕看停止呼吸的外婆,他情願外婆在他心底永遠保持微笑的模樣,紅髮飄揚,他不要看見白布覆在外婆的面容上。
小姨對周笛說姐,後續的事情我們來處理,你受傷所以早點回去休息吧,小山你陪著你媽,陪她住一晚上。
晏山終究給周笛請了護工,這或許使他們兩人各自都鬆了口氣,面對面終於保持了平和。晏山剛要發動汽車,周笛說你帶煙沒有,晏山說我帶了,周笛說給我一支菸,我想抽。
記憶裡周笛戒菸很久,在晏山成年前她始終藏著掖著似的抽菸,但晏山聞出來檸檬味的口腔清新劑的底色是香菸,她不像晏之立抽菸會把自己弄得很臭,毫不偽裝,她會進行掩蓋,連她的牙齒也一如既往地潔白。有段時間她抽得非常兇,在晏山面前也不避諱了,再後來她就宣佈要戒菸,說戒就戒,她的意志力總是很頑強。
他們並排抽菸,並無言語,只剩菸頭燃燒的“嘶嘶”聲。康序然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過來的,周笛看了一眼晏山的手機螢幕,晏山不知道她是否看到了名字,她很快地偏過頭,繼續抽菸,晏山有意似的拖延了接電話的速度,但他還是走出了車內,靠在車門上,接起電話,等待康序然說話。
康序然先是說:“你是不是回湛城好久了?”
得到晏山肯定的答案,康序然就開始質問他,為什麼不通知我,不是說好了要好好談一談,可是如果你都不跟我打電話不跟我聯絡我們怎麼溝通,天吶晏山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不想好好處理我們的關係嗎?你說要談一談都是騙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離市跟誰待在一起,我現在才明白誰才是破壞者,原來我一直誤會了警惕錯了人,我以為你要出軌也是找我這種型別,但是你是膩了,你膩了我!你要是這麼膩你為什麼不說!
他喝了酒,他一定喝了酒,跨年夜是一個喝酒的好日子,也只有酒精才能讓他鼓起勇氣給晏山打這個破碎的電話,他哭著說完也可以說是吼完這些話,靜靜地抽泣,空氣進到嗓子進到肺。
晏山沒有立刻回話,沉默讓康序然忐忑也清醒,他意識到他說了些什麼,可是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他不是經常表達這樣的意思嗎,即使他沒有用嘴巴說出來,他的表情、行為都表現出來了,晏山不是每一次都向他服軟,說我愛你嗎?他以為這一次也會一樣,他等待,好像會等一輩子。
晏山說:“外婆剛剛去世了。你見過的,她誇你長得好看。”
康序然哽住了,他喝得有些醉飄飄,但他不是喝成了痴呆,他立刻就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