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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尚未及看清這是怎麼一回之前,嗯,那位李師父已鬼嚎著旋子凌空飛撞出七尺,剛好一頭撞在了一塊突凹不平的山岩上面!
“噗”——猩紅的血摻雜著白粘粘的腦漿迸濺,幾乎連呻吟一聲都來不及,這位喜歡煽動人心,幫腔作態的李師父,已經斜扒在石隙中間斷了氣,一顆尖削的腦袋,現在,已和一顆稀爛的大柿子沒有兩樣了。
那條黃色流光在丈外落定,當然,他是項真!
眼稍子淡漠的掃過那具屍身,與屍身四周斑斑點點的紅白之物,項真毫無表情的道:“我想,你們一定都弄錯了。”
方才,項真那狠酷又匪夷所思的一擊,已把全場的每一個人都震住了,那位姓李的武師,論把式,在青松山莊的一般武師群中來說,已算得上是第一流的人物,但是,與項真相較,卻竟那般的不堪一擊,隔了那麼遠的距離,又在恁般徒險的高度上,這姓李的武師只是一照面便喪了老命不說,其他的青松山莊人物竟也沒一個來得及應變的,甚至沒有一個看清楚項真的來勢,至於項真是如何出手的,如何穿越的,就更沒人看見了,這等襲殺的方式,老天,竟是個“人”的能力所做到的?
只這一下子,項真已將敵人甫始張揚的氣焰給壓制住了,而他,也只不過僅是做了一次他做過許多年,且早已厭倦了的例行把式而已,輕鬆熟練加上平淡尋常。
閒散散的,他又道:“各位,你們以為眼前是在做什麼?眼前是個什麼場面?還容得像三歲稚童做遊戲,那般單打獨挑消磨光陰麼?你們是太天真了,也太可笑了,竟然在此等此境興起這般雅興!”
微微仰頭,他接著道:“不論你們是怕也好,不怕也好,還手也罷,不還手也罷,今天,你們在場之人將無一還生,至於我宰殺你們的方式,我將使用早已決定了的,你們各位欲待如何抵擋,這就是你們的事了。”
目光的煞厲簡直就像兩把利刃,項真又冷凜而寡絕的道:“時間已浪費得太多,我遺憾竟能追上了你們,我想,各位一定也遺憾被我們追上吧——”誰也看不出項真竟會在說著說著話的當兒便突然動手,當他口中那個“吧”字還跳躍在舌尖之上,隔著他有十幾步遠的兩名武師已驀然尖嚎,甚至連手中的傢伙還來不及舉起,已被閃電般撲去的項真暴探十九掌震得一路摔滾向石坡下面!
“白麵梟”奚槐駭然驚道:“項真你——”一蓬旋閃的掌影,有如九天之上的群星崩落,挾著無可言喻的尖銳勁力猛罩而來,奚槐來不及還手,愴惶中拼命側躍!
這時,西門朝午與包要花二人的攻勢也齊齊發動,包要花瘋虎一樣飛撲“眼子竿”公孫樵峰,西門朝午則照顧了“冷麵金芒”韓清與剩下的五名武師。
“眼子竿”公孫樵峰猝地大旋身,掠出五步,暴轉下,隱藏於長衫之內的那根三節暗套鋼竿,已在一聲尖厲銳響中反彈向後,鋼竿是銀白色的,頂端尖厲如針,竿身的韌性極大,出手之下,只見銀芒一溜,突然自虛無中點到,又狠又準,歹毒無比!
猛一提氣,包要花的身子立刻技升六尺,尖竿尖貼著他的鞋底“嗤”的掠過包要花極快前俯,兩塊棗木板之狠狠砸向公孫樵峰後腦!
“唰”“唰”“唰”一連搶越出七塊山石,公孫樵峰行動如風,他足尖微點石面,手中鋼竿又已狂風暴雨般招呼向了包要花!
在閃閃的鞭芒銳勁中,包要花咬牙切齒的騰挪穿掠著,一面兩塊棗本板子劈打挑點,揮運急厲,與對方做著極其艱辛的搏殺。
若在平常狀態下來說,包要花的功夫和公孫樵峰也不過就在伯仲之間,包要花至多僅比公孫樵峰高上一線而已,差微是極其有限的,但是,如今包要花身上帶了累累創傷,而公孫樵峰卻是健壯如常,一比較起來,吃虧的當然就是包要花了,何況,包要花連日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