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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汐芸此刻已是全然不管不顧了,只見她一揮手,放在人手邊桌案上的茶盞和點心碟子就通通砸到了地上,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坐在一旁的信國公世子眉頭微挑,他沒料到顧汐芸竟這般受不得激,不過如此一來,倒是省去了他們不少的力氣。
洛音盯著顧汐芸那張因為怒氣而猙獰的臉,突然從心底裡生出一絲疲憊,她抬起手微微揉了揉額角。裴垣留意到了她的這番動作,眼神裡帶著關切望過去,見洛音無礙這才調轉目光投向廳內正中的位置。
“顧氏,你莫要再執迷不悟了!”晉王沉聲說道。
“呵,原來我所做的一切在王爺的眼裡換來的不過是這一句執迷不悟。”顧汐芸淚眼模糊地看著他,抬手指著一旁默默不出聲的洛音控訴道:“人人都說先來後到,我顧汐芸少時就與你裴垣在宮中相識,這麼多年下來,難道就抵不過她洛音一眼嗎?”
察覺到顧汐芸已然處於崩潰的邊緣,跪在地上的曲嬤嬤只覺心頭拂過一陣涼意,她頓時什麼都不顧了,雙手撐地爬到了顧汐芸身邊,雙手抱住了她家主子規勸道:“王妃,都是老奴的不是!您對王爺的心意從不曾變過,她人的錯處不值得您這樣為難自個兒啊!”
洛音習慣了她們主僕這做戲的狡猾姿態,柔聲細語朝著人說道:“王妃姐姐,曲嬤嬤,你們二位且休息休息,再哭下去,怕是要水淹王府了。方才我們所論的是那夜在大覺寺中遇險一事,前頭不還在就事論事嗎?為何突然之間就換了個由頭,指責起我與王爺來了。”
洛音這麼輕輕一點撥,眾人頗有些豁然開朗之感。裴垣看向洛音的眼神裡也帶著欣慰。“側夫人,您已經佔據了王爺的所有寵愛,在這晉王府中您的風頭儼然壓過了我們王妃。”曲嬤嬤難掩恨意地直視著洛音,揚聲開口道,“您所提到的寺中險遭行刺,背後指使之人是我,與王妃毫不相干,側夫人也不必非要將王妃拖進這漩渦之中!”
曲嬤嬤緊緊地抓著顧汐芸變得有些冰涼的手,抬起頭滿眼心疼地望向她,一字一句地認真說道:“王妃,您以後萬事看開些,侯夫人當初讓老奴過來幫襯著您,就是怕您鑽進牛角尖,傷了自己。侯夫人她也曾私下叮囑過老奴,無論發生什麼,您的安危定是重中之重。”
“嬤嬤……”顧汐芸聽了這話,哭腔愈發明顯。
曲嬤嬤提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她轉過身子,對著上首的裴垣磕了一個響頭。不等對方開口,語氣堅定地搶先道:“王爺,您要殺要剮,衝著老奴來就好。只求您能放過王妃,保她一條性命。”
話音剛落,只見曲嬤嬤突然從袖中拿出一顆紅色藥丸,果斷地張口嚥下。站在晉王身側服侍的福伯眼神陡變,朝著左右喝道:“來人!快攔住她!”
等到下人反應過來衝到曲嬤嬤身邊之時,毒發了。“嬤嬤!”顧汐芸哭嚎大叫起來,她推開了圍在曲嬤嬤周圍的幾個下人,看著眼前抽搐著身體的曲嬤嬤,顧汐芸慌了手腳,六神無主地扶著她的頭喊道:“嬤嬤,你別嚇我啊,嬤嬤!”
下一秒,曲嬤嬤不受控制地嘔出了一口黑血,顧汐芸伸手想要將她嘴角的血跡擦去,卻發現越擦越多,怎麼也擦不盡。
福伯壓低聲音問道:“王爺,看來那瓶子裡裝的是毒藥,您看要不要讓府醫過來?”
瞥了一眼桌案上放著的藥瓶,裴垣想到之前霍坤在信上所提到的從昭陽殿婢女身上搜到的毒藥藥丸,眯了眯眼,臉色更加難看。
福伯耐心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裴垣開口,自己主子的意思不言而喻,他這王府的老人也不再多言。
“咳咳。”曲嬤嬤努力睜開重如千斤的眼皮,忍著肚子裡灼熱的痛意,斷斷續續地說道:“王妃您要……要記住,莫入窮巷,您並不是……籠中雀,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