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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綰也一直把考取a市一中作為自己的奮鬥目標,這學期她在學習上沒有絲毫懈怠,上課都會認真聽老師講課,下課時就會整理筆記,按部就班地完成老師佈置的家庭作業。
偶爾閒暇下來,她會按著家明留下來的字條的手機號碼撥過去,不過很多時候都是嘟了很長時間,卻無人接聽。她有些擔心家明會出了什麼事,就急匆匆地跑去學校的小賣部買了一打粉色的信紙和幾張一元五角的郵票,就按照紙條上那行地址,給家明寫信過去。
她咬著圓珠筆的筆頭,趴在課桌上,思索了良久,還是隻寫下了兩行字,她畢竟不想深想他們之間的這一種怦然心動的情愫到底是一種年少懵懂的曖昧還是彼此同病相憐的那份惺惺相惜。她只是作為朋友間的問候寒暄了幾句,她甚至想過如果他真的接起了電話,那麼電話這端的她該如何開口說一段開口白?
她剛把寫好的信紙折成一個愛心的形狀塞進信封裡的時候,卻不巧被側著身子走過來喊她一起去上廁所的柳菲菲看了個正著。
她伸長脖子,意猶未盡地盯著那信封,連連咂嘴道,“喲,亦綰,沒想到你這勤奮刻苦的娃也情竇初開了呀!我看看,:a城一中實驗班高二(3)班,阮家明收。這阮家明誰呀?還有還有,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哇!”
當然,蕭亦綰才不會寫出‘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肉麻的句子,那是信封上蝴蝶翅膀上印著的幾個娟秀的字,誰知道就被柳菲菲拿來借題發揮。
而柳菲菲的聲音本來就夠尖夠亮的,被她一嚷嚷,班上的其他女生也都起鬨地團團圍過來,唏噓不已,跟一堆哄都哄不走的蒼蠅似地,一個勁地追問這阮家明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咱們班清心寡慾的蕭大女俠青眼相待。
其實亦綰長得也挺漂亮的,學校也挺多男孩子追的。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樑,紅潤而稜角分明的嘴唇,眉清目秀,乍一看可能不大驚豔,但就像焚香品茗一盅好茶一般,越品越有味道。只是亦綰不大愛打扮自己,上小學的時候扎的是羊角辮,總是扎的一邊高一邊低。升初中了以後就開始對著梳妝鏡扎麻花辮,這學期班上女生又流行起來扎馬尾辮,亦綰覺得看起來很清爽,又神采奕奕的,也學著開始紮起來。
不過柳菲菲這人也就是三分鐘熱度,見亦綰同學大義凜然地守口如瓶,跟地下黨接收秘密情報似地,她也就怏怏地拉著亦綰的手往廁所的方向狂奔。
一般中學上下課間隙的時間是十分鐘,上課四十五分鐘,下課就十分,難怪有的同學說,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是下課鈴聲,而最痛苦的音樂就是上課鈴聲。
柳菲菲看了一下手上的腕錶,吸了一口氣說,還好,還有五分鐘。
龍城中學的教學樓和食堂建得倒是挺高大亮堂的,可這廁所也著實是小的可憐。還有更過分的是,竟然女生廁所旁建了兩個男生廁所,這不是明顯地重男輕女嘛!
不過最後五分鐘的時候,廁所裡的人也漸漸的少了,亦綰看到好幾個蹲坑都是空的,她剛解下褲子蹲下來,就聽到柳菲菲尖銳地一聲叫嚷。
亦綰嚇了一跳,連忙提起褲子問出啥事了,誰知道柳菲菲怔忡地雙腿叉開,站在蹲坑上,心急如焚地說道,“亦綰,我好像來那個了,你有沒有帶衛生巾?”
亦綰也驚魂未定地搖搖頭,她看到菲菲的牛仔褲上沾了一點血,不過還好褲子是黑色。眼看著鈴聲一聲緊似一聲地催促起來,亦綰也撒不開手把柳菲菲一個人丟在廁所裡,自己跑去教室上課。
兩個人都面面相覷地不知如何是好,卻突然聽見對面蹲坑‘呲啦’一聲,是撕開衛生巾上貼紙的聲音,兩個人都像是看到救命菩薩般的朝那個方向看過去。
優雅從容的身影讓兩人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