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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覓的視線也隨之落到了他身上。
陳辭咳了一聲,覺得自己的侷促來得很沒有緣由,也跟著朝前走前,嘴上問道,&ldo;做了些什麼?&rdo;
陳覓笑了笑,&ldo;紅豆粥。&rdo;
他的視線好像是粘人的絲網,一點一點裹纏上來,不至於讓人無法掙脫,但也束手束腳,好似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被會立時感應到。陳辭有些慶幸別墅裡現在不只有他們兩個人,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一個他用盡了心思寵愛,卻又在睡夢中被對方萬般挑逗折磨的少年。
好在,孔洲也在。
陳辭快步跟上孔洲,盡力忽視了陳覓異樣的眼神。陳覓將圍裙揉作一團,扔在沙發上,轉身跟上他們。
孔洲的心很大,半點沒察覺出餐桌上的異常,像盆見光就長綠植般抖擻著枝葉,臉上掛著沒心沒肺的笑。&ldo;沒想到你還會做飯啊陳覓。&rdo;
陳覓攪動著碗中紅豆,微笑道,&ldo;我做的少,叔叔做的多。&rdo;
陳辭聽到他喊叔叔,身子就是一麻,夢裡的那些場景又沸水般翻滾了上來。他可沒有忘記,少年嘴上有多溫柔地喊著他叔叔,動作就有多麼粗魯地表示出對長輩的&ldo;尊重&rdo;。
&ldo;你的手藝都是陳叔叔教的吧。&rdo;孔洲狼吞虎嚥道。
陳覓覷了陳辭一眼,&ldo;是啊。&rdo;
孔洲嚥下一口粥,又夾了一個蒸好的速食奶黃包,燙嘴也忍著要開包子皮,咬下裡頭甜香不膩味的餡兒,&ldo;你做的都這麼好吃,陳叔叔做的就更不用說了。你真的超幸福的。&rdo;
陳覓似笑非笑道,&ldo;誰說不是呢。&rdo;
他說著舀起了一勺熱粥,遞到嘴邊。平日裡經常緊抿著的雙唇撅起,吹去勺面的熱氣,臉上因為這個動作露出難得的天真與稚氣。他含住那口粥,目光灼灼地看向陳辭,幾經咀嚼後才全都嚥下,末了舌尖在齒間一掃,似乎還在回味香甜的味道。
孔洲低頭悶聲吃喝,沒有看到這一幕,陳辭因為坐在他正對面,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覺得自己有些瘋魔了,不然不會接二連三的從一些再正常不過的事物、動作中看出色情的影子。浴室的鏡子,那件圍裙,甚至陳覓只是喝了一口粥,他都有對方在勾引自己的錯覺。
陳辭一頓飯吃得食而無味,匆匆撥拉了幾口就作罷。
孔洲看他面前的奶黃包一口未動,嬉笑道,&ldo;陳叔叔,你不吃,那給我唄。省得浪費了。&rdo;
陳辭懨懨道,&ldo;你吃吧。&rdo;
孔洲嘻嘻哈哈地伸手去夾,邊回頭對陳覓道,&ldo;我有時候超級羨慕你的,陳叔叔那麼……&rdo;
話音未落,他的右手一抖,被夾住的奶黃包啪嗒摔回了盤中。
&ldo;啊,奇怪了。&rdo;孔洲放下筷子,揉了揉右手手腕,剛才那陣痠麻來得完全沒有道理。他活動了幾下,重新夾住奶黃包,重新往嘴裡塞去。
陳覓一直在專注地看著他。
奶黃包這回沒有摔回盤中,直接掉在了地上。孔洲看著自己手中空蕩蕩的兩根竹筷,一副見了個鬼的表情。
陳覓微微眯起雙眼,&ldo;你沒事吧?&rdo;
孔洲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登時變得很難看。他匆匆站起身,推開椅子時發出刺啦一聲急響,&ldo;陳叔叔,抱歉,我突然想起來有些急事,我得走了。&rdo;
&ldo;我送你吧。&rdo;陳辭也立刻站起身,&ldo;也不早了,我正好去上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