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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已近關外,常年風沙不斷,若沒有當地人帶路,稍有不慎就會迷失在茫茫沙海中,成為黃沙中一堆枯骨。
比如……現在。
孤鶴自揚州驛站一路顛簸輾轉到了龍門,本想著先到龍門客棧落下腳再打聽打聽訊息,卻不料半路突然遇上了黑風,與商隊走散了不說,馬匹也折在了流沙中。
眼下除了隨身帶著的一點乾糧和水,什麼都沒有。
大漠一旦入了夜,溫度就會直降下來,即便是純陽禦寒的道袍也會有些吃不消。
但在這茫茫黃沙中,他也無法分辨出正確的道路。
就在這等死,可不是他的作風。
孤鶴揮劍在斬殺第三波偷襲的野狼後,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的體力,禁不住這樣的消耗,而殺戮帶來的血腥味正隨著夜風擴散,吸引來更多的獵食者。
會死在這嗎?
他拄劍而立,看到遠處綠瑩瑩的星光,那裡應該還有著一小群狼。
凜冽劍氣交織成巨大劍陣縈繞在周身,而他業已看出狼群這般不顧死活的衝來,更像是被什麼驅使著,白送性命。
既然如此,他倒是要會一會那個幕後之人。
純陽輕功梯雲縱本來就是躍空之術,而孤鶴更是把這招練得爐火純青,早些年他劍術不精之時,全憑這一身輕功才得以逃過師兄的兇殘的劍招。
所以當亞哥躲在沙丘後面半天沒聽到什麼聲響,正納悶出了什麼事的時候,就看到荒漠夜晚尤為明亮的圓月中,道士彷彿振翼之鶴般驟然俯衝下的身影。
他心裡咯噔一下,閃過三個大字。
完蛋了。
太極生,八卦現,藍色圖騰帶起重劍影,八荒歸元已直劈他面門!
他反應並不慢,兩把彎刀登時架住了道士的劍。怎奈道士未留後路,出手便是實打實的殺招,彎刀在一聲悲鳴後頃刻碎裂。劍氣橫掃,混元氣勁狠狠拍在了他的胸口,他哇的吐出一口血便倒飛出去。
飛劍漫天勢,吞日月。
氣場內運不起輕功,重傷之下氣息紊亂的他自然是被殺氣正盛的道士一腳踩在心口。
道士一身雪白的袍子浸了血,沉甸甸的掛在身上,兩鬢的垂髮粘在頰邊,一雙眸子卻清明的讓人心生寒意——他身後是一輪盛大的滿月,月華在長劍上映出水一般的流光,和道士的眼一般,冰冷而肅殺。
那麼一瞬間,亞哥以為道士會一劍殺死他。
而事實上,也差不了多少。
道士提劍時眼中的殺意做不了假,只不過身後忽然傳來了破空之聲,本該切入喉頭的長劍生生被擊偏了半寸,從他鬢角擦過,割去了一縷髮絲。
一身白袍的男子牽著駱駝緩緩踱出,用他那口古怪的發音道“呦這不是道長麼,怎麼了,誰惹了你?”
言語中卻絲毫不提及被道士踩的已經快翻白眼的亞哥。
那人從背後抽出兩把彎刀在手中比劃了兩下“要不,在下給你道個歉?或者道長和在下比劃兩下消消氣?”
孤鶴卻並未理睬。
上次送信的明教既然現了身,那離他口中那個“主上”,大概也差不了多遠。
大概是……他來的方向?
“誒誒道長你怎麼不把話聽完啊?”白袍男子身形忽的晃了晃,下一秒已經出現在孤鶴身後,附在他耳邊極快的說了什麼。
亞哥眼見道士臉色驟變,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後撤了氣場,翻身上了駱駝後徑自離去。
“那個……老大……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眼見道士走遠,亞哥小心翼翼地開口。
白袍男人盯著道士離開的方向良久,忽然一個暴慄敲在了亞哥頭上“蠢蠢蠢死了你!!主上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