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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林紀年見他冷淡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很想捏捏他的臉。
不過為了維持一下人設,只能暫時忍住。
他淡定的站起身,緩步走到裴懷瑾身旁,微俯下身。
「你看他不爽?」他倏然指著自己,問道:「那你看我爽不爽。」
他沒有用朕,而是用的我。
裴懷瑾抬頭看向他,神情一怔,很短的愣了一下神,半晌,他又恢復涼薄的姿態。
房間的光線明亮。
小皇上已經換下了朝服,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衫。因著半伏身,脖頸露在陽光下,泛出瑩潤的色澤。
他眸眼帶著笑意,眼尾挑起了多情的弧度。
裴懷瑾手指微動。
半晌,他垂眼道:「臣不敢。」
「不敢?不敢幹什麼?」林紀年眉眼斂了笑,似乎逗弄裴懷瑾上了癮。
他又靠近了幾步,仗著皇帝身份開始為所欲為,「是不敢看我?還是不敢說實話?」
裴懷瑾黑眸閃動,古井無波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不可置信中又夾雜著強裝的淡定。
他有些懷疑剛才自己聽錯了。
那個怯弱的小皇帝說了什麼?
他後知後覺的覺察到自己似乎被人調戲了。
偏偏那個人還是皇帝。
威風凜凜的大將軍頭一次露出破綻,他那對付千軍萬馬的計謀在小皇帝面前潰不成軍。
林紀年眼睜睜的看著裴懷瑾的耳垂多了一點紅。
他的喉結微動,有一瞬間有想趴過去咬一口的衝動。
裴懷瑾可能因為沒有經歷過這樣的調戲,他的耳垂越來越紅,最後漫上脖頸間,隱入衣服裡。
他十四歲上戰場,用了三年時間名震邊關,匈奴聞之色變。
用了三年的時間收復了被匈奴掠奪過去的失地,又用了兩年的時間把匈奴敢至雁門以北。
他如今也不過才22歲,初上戰場時也只是個孩子而已。
想到這裡,林紀年倏然又有些心疼。
他神色一晃,突然轉過身去,背對著裴懷瑾,低聲問道:「你在戰場的時候……一定很苦吧。」
裴懷瑾縱橫戰場多年,讀過得兵書數不勝數,卻隱約摸不清這個小皇帝的路數。
他垂下眼,看著那身長衫的衣擺,用同樣低沉的聲音回答:「不苦。」
「那裡晚上夜空很美,星星比京都的要亮,」裴懷瑾見小皇帝陌生的背影,有點見不得那人難過的樣子,他輕聲說,「那草原也遼闊,跑馬時……」
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了,倏然自嘲一笑。
這般殘廢之人,還跑什麼馬。
他語氣變得陰沉起來,「皇上叫微臣究竟何事,不如直言。」
林紀年意識到什麼,暗地裡掐了自己手一下。
你這破嘴,提什麼不好!
「難道朕沒事,就不能喊你了嗎。」林紀年語調一轉,眼睛在四周快速的轉了一圈,「再說了,誰說朕沒事?」
他說完,便快速的走到書架上,隨意拿了一卷畫道:「前幾天,朕偶然得了一幅畫,對畫所展現的意境有這困惑,聽聞裴愛卿家中藏畫頗多,就想跟愛卿探討探討。」
裴懷瑾看著他,目光幽深,帶些疑慮。
林紀年無比坦蕩的遞過畫去,輕咳了一聲,道:「裴愛卿,幫朕瞧瞧?」
裴懷瑾瞥了他一眼,半晌,接了過來。
這畫卷用了梨花宣,色澤帶著歲月積攢的氣息,光看表面是副珍藏的藏品。
林紀年充滿期待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