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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現在應該暫時沒空去找夏侯渝的麻煩。&rdo;她苦笑了一下。
從前在宮裡,雖然規矩森嚴,尊卑分明,可畢竟還能聽見笑聲,見著笑臉,甭管這笑聲真不真,笑臉假不假,總歸不那麼冷清,還是有人氣的,但顧香生上回進宮時卻嚇了一跳,別說李德妃說話神情都透著沒精打採,就連遇上偶遇的宮女,也都個個表情木然,行色匆匆,尤其是在皇帝跟前伺候的那些人,更是戰戰兢兢,唯恐犯了一點錯誤。
此番益陽王和程載叛變的訊息傳到京城,許多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傳聞益陽王在江州當地一口氣徵募到數萬兵馬,連同原來程載帶去的那八萬,也能號稱二十萬大軍了,如今京城的兵馬被程載帶了大半出去,剩下的還要拱衛京師和皇宮,無論如何也沒法跟程載魏善那邊的兵力相比,皇帝吐血之餘,只能趕緊調集各地兵馬趕來京城勤王。
先是被劉寶林指著鼻子大罵,繼而又被親生兒子和心腹大將背叛,皇帝這回遭受的打擊不可謂不大,顧香生就算沒有親眼看見,也能想像他滿腔的憤怒。
不得不說,這才是現世報啊!
打從拋棄吳越同盟對其下手開始,皇帝就一步步作繭自縛。
他對別人毫無仁慈之心,別人對他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敬畏仰慕,雖說帝王寶座都是有屍骨壘起來的,但也要分情況,即便多疑自私是帝王本性,但也要有起碼的眼光和胸襟,從嚴遵一打敗仗就把程載換出來這件事情來看,皇帝的軍事素養其實也平平,一點都沒有遺傳到先帝打仗的本領。
這樣的人,註定只能是守成之君。
但亂世之中,本身就沒有守成一說,弱肉強食,如果不想任人魚肉,自己就得成為刀俎,永康帝業務水平不夠,在行業內就只能被人淘汰,選擇靠邊站了。
不過這些話顧香生卻不好跟著詩情碧霄說,彼此再親近,她心裡總有些小秘密不想暴露,子不語怪力亂神,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話說回來,她自來到這裡,從小到大,總的來說,還算循規蹈矩,並無出格之處,更沒有仗著兩世閱歷就敢指著老天喊一聲蒼天已死黃天當立,仔細想想好像還有點浪費。
目前來說,這多出來的一世閱歷的好處就在於,她的心理素質和抗壓能力比正宗土著要好許多,像魏臨,就算知道他現在要造反,顧香生也只會覺得:這種皇帝,不被反才怪!而不是像常人那樣臉先一白:啊,竟敢謀反,大逆不道,不要命了麼?
當然,魏臨什麼都沒說,她也很少去打聽魏臨到底時常與那幾個幕僚在書房談些什麼,但顧香生知道,那裡頭有時任中書舍人的李忱,也有嚴家的長公子嚴希青。
至於魏臨到底想幹什麼,稍微想一下,也就不難得出結論了。
唯獨詩情和碧霄還被蒙在鼓裡,而許多人,包括顧家在內,更是一無所知。
他們還不知道,又要變天了。
顧香生抬頭看向外頭的天色,微微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在想到這個可能性之後,她心裡反而平靜下來,再沒有一絲的忐忑緊張。
也許是篤定魏臨很可能不會輸得很慘,也許是前世的閱歷起了作用,覺得人生早死晚死都要死,反正自己已經死過一回,這次有人陪著,就算真要死了也不會太難過。
詩情也跟著嘆了口氣,想的卻不是同一件事:&ldo;益陽王說反就反了,也不知會不會打到京城來!&rdo;
碧霄:&ldo;是啊,益陽王忒可惡了,他說什麼清君側,指的難道不是殿下麼?殿下哪裡對不住他了,將劉貴妃打入冷宮的明明是陛下啊!&rdo;
這小妮子一心向著顧香生,魏臨自然也被她劃入自己人的範疇,她說這話的時候肯定是忘了當初兩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