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唯有相思不可醫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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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皇上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一個孫兒,家事則講情而非講理,既是皇家血脈,豈有因早已平反的案子治罪之理?微臣斗膽,請皇上饒過華聖神醫所涉之罪,神醫也是為了保全皇室血脈,這才以身涉險,出手相救,全了皇上與……這位姑娘的祖孫緣分,算得上是功德一份。”
銘軒帝未置可否,周翼琮立刻跪下道:“皇上,不可如此輕輕放過啊!如此,日後若有人效仿,又置皇權國法於何處?皇室血脈確實要緊,但欺君之罪不可赦免,虞家早就知道那孩子身份,瞞而不報,理應治罪!”
銘軒帝垂著眼道了一句:“哦?”
周太尉連忙跪倒在周翼琮的身旁,倉皇說道:“皇上,這孩子,皇上您是知道他的,他在外為官十年,一向耿直剛正,不夠通融圓滑,都是老臣教導無方,讓他在此大放厥詞,請皇上恕罪!”
說著,拽著周翼琮跪下道:“孽障,還不快住嘴!”
這時,段氏忽地站了起來,穿著禮服跪在了銘軒帝面前:“皇上!臣婦有話要說,還請皇上恩准。”
銘軒帝看著段氏,在腦海裡搜尋了一陣,這才恍然道:“你是虞卿的夫人,哦,你便是先皇后的司藥侍女,可是名喚麗珠?朕說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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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抬頭道:“皇上貴人事忙,竟還記得臣婦一個小小宮女,臣婦深感皇上聖恩!”說著又是一拜。
銘軒帝道:“你有什麼話便說吧。”
他記得,胡氏將她早早放出宮去,提了她的名字,在幾個貼身侍女,名喚瑞珠、明珠、珍珠、麗珠、碧珠、玉珠中,只有這個叫做麗珠的嫁了人。
胡氏說要成全一對佳偶,過了很久很久他才知道,她把自己的司藥侍女嫁給了太醫院的虞紹銓。
段麗珠跪在殿中,目光慈愛地望著薛雲初,彷彿她還是一個小嬰孩一般,那樣瘦弱叫人心疼不已。
“皇上,當年臣婦的小姑產子後不足一月,那孩子便夭折了。臣婦帶著孩子前往泯州照看她,小姑傷心欲絕,幾欲尋死。為了救她,我們為她尋了一個嬰兒叫她養著,當初我看這孩子右耳一顆紅痣,與先皇后耳後紅痣一模一樣。”
她回憶著胡皇后,不由自主眼淚就流了出來:“臣婦伺候娘娘十一年,娘娘雖性子冷清,但待我們這些宮女從來沒半點不好,我看了這孩子耳後紅痣,自然就倍感親近。後來,這孩子四歲上病得極重,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閻羅殿,都是我那小姑日夜不歇將她從閻王爺那裡搶回來。
她七歲上,泯州失守,這孩子與她爹爹一路從泯州乞討到了澶州,恰巧遇到袁家七郎將她們父女二人帶到了汴梁,這才躲過戰亂,撿回一條命。大概是先皇后在天有靈,這才保佑她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皇上,華聖神醫將這玉佩交給她的時候,臣婦恨不得跪拜天神,先皇后待臣婦如同再造,我和小姑撫養她,如何不是冥冥中上天叫臣婦報答先皇后之恩德呢?如此也不過得報萬一,為了這孩子,臣婦萬死不辭,若要治罪,請皇上降罪於臣婦一人,臣婦絕無半點怨言!”
虞紹銓在段氏向銘軒帝訴說薛雲初一路的顛沛流離時,早已走過來,與她並肩而跪,話畢,他已經伸手將哭得搖晃的段氏輕輕扶住,一齊給銘軒帝磕了頭。
虞晚苼和虞晚萊也跪在了他們的後面,二人朗聲道:“皇上,臣等兄弟與表妹同住一個屋簷下近十年,確實不知她是先太子遺孤,她在我們兄弟心中就如同親妹一般,還請皇上不要降罪於她!”
袁九娘子站在自己阿孃程氏身後,緊緊地咬著帕子,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她的阿初妹妹,竟揹負著如此悽苦的身世,她還受了那麼多苦,身上還有傷。
王皇后也道:“皇上,後宮不涉前朝,臣妾原本便不大沾惹俗事,如今冤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