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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然大悟,步蕨根本沒有和他換心。這一切只是一場單純的饋贈,而不是交換。
步蕨把地心與他的心臟融合在了一起,完完整整地贈與了他。
沒有找到地心的炎魔雷霆震怒,不知是怒自己的後裔戲弄自己,還是怒步蕨自始至終的漠然。他掐住步蕨纖細的脖子,迫使他屈下身腰朝向他,手指沿著胸口的傷口慢慢挑動捲曲的筋肉,親暱地說:&ldo;寶貝兒,你真要和爸爸作對到底嗎?我可以容忍你一次的大逆不道,就當你是青春叛逆期了。可是這一次我不會再包容你的任性了,把地心交出來,或許我會考慮再原諒你一次。&rdo;
步蕨的身體無法遏制地微微抽搐,雙頰青中泛白,生理性的淚水從眼眶裡漫出。他沒有躲避炎魔的眼神,而是靜靜地看著他,忽然露出咧開滿嘴的鮮血,露出一個微笑:&ldo;去死吧你。&rdo;
炎魔也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探入他胸口,生生地折斷了一截肋骨,連骨帶肉地從他身上扯下來。
劇烈地痛楚讓步蕨咬碎嘴角,他沒有發出慘叫,只是極為緩慢地轉過頭,看了破碎的映象最後一眼,他無聲地張張了嘴。
葉汲透過淚水,看見他說:&ldo;再見。&rdo;
再見,我親愛的弟弟。
再見,我親愛的戀人。
你泅渡過時間的長河,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牽著我的手從泰山走向這燈火人間,予我愛與陪伴,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葉汲自虐地放任自己沉淪在離別前的那一幕噩夢裡,只有在夢中他才能看見那張他深愛的臉,那個他深愛的人。無數次,他想衝上前去揪起他質問,既然你愛我,既然你想起了丟失的那段記憶,那你怎麼狠得下心留下我一個人?
他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夢中的步蕨沐浴著陽光坐在藤椅上,朝他安靜溫柔地微笑。他聲嘶力竭的質問,激烈燃燒的怒火,觸及不到他分毫。最終他抬起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髮,像許多次兩人在精闢歷經的性/事後他經常做的小動作一樣,依戀溫存地吻了吻他的鬢角:&ldo;再見。&rdo;
嘭,滾燙的鮮血濺入他眼中,世界被染成殷紅,步蕨的身影緩慢地沉入這片殷紅中,沉入到他無法抵達的遙遠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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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哐哐哐&rdo;的敲門聲驚醒了葉汲的噩夢,他看著抓向前的手掌,五指僵硬地伸縮兩下,一把抓起桌上的硯臺砸在門上:&ldo;滾!&rdo;
驚天動地的一聲響,世界安靜了。
半分鐘後沈羨的聲音平靜地響起在門外:&ldo;吃飯了。&rdo;
書房的門冷不丁地拉開,葉汲高大的身影剛一出現,一個拳頭帶著風砸向沈羨的臉。
以葉汲的正常速度沈羨躲開這一拳幾乎是不可能,沈羨意思意思地掙紮了一下,但沒想到葉汲的怒火正無處發洩,倒黴的他自個兒送上了門當了炮灰。
於是,端湯上桌的沈元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師父在半空飛過180度,摔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沈羨被一拳捶了半天才爬起來,默不作聲地拍去褲子上的泥土,依舊平靜地說:&ldo;吃飯了,師爹。&rdo;
這一聲&ldo;師爹&rdo;讓葉汲坐在餐廳裡。
從步蕨走後,這是他第一次踏入餐廳。
步蕨在這座房子裡居住的時間並不長,但奇異地處處留下了他的痕跡。藤椅邊紫砂茶壺,書房裡的古籍,餐桌上的長頸玻璃花瓶,花是粉色的,沒有步蕨神力的加持後枯萎得只剩下幾片乾巴巴的花瓣。
葉汲盯著枯黃的葉子,想起古久以前民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