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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葉汲聽得不清不楚,他不敢相信地飛快低頭看了步蕨一眼,卻發現他已經摟著他的手蜷縮著身子睡過去了,眉宇間鎖著葉汲永遠無法弄懂的沉重與愁悶。
葉汲忽然覺得這一次步蕨是真得累到了,也許是長期四處奔波解決各種事件積攢下來的疲憊一次性爆發了;也可能承受不住他這兩天不知滿足的索求。他開始後悔,在床上抓著人不放一做再做。
兩個人的時間還長,他又不是個毛頭小子,怎麼就不知節制了呢?
葉汲皺眉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藍芽耳機裡發出滋滋電流聲,隨後冬無衣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ldo;三爺,我沒打攪到你們什麼好事吧?&rdo;
葉汲胳膊搭在車窗上,望著前面一路歡快奔跑的大奔漫不經心地說:&ldo;閨女,你爹我正開車呢,沒那麼豪邁的心情玩這種高難度車震。&rdo;
冬無衣兇巴巴地哼了一聲:&ldo;三爺啊,馬上要到泰山了。大衍堪輿圖上這塊地黑得已經看不見了,趙朗讓我問問二爺是暫時挺在外圍觀摩一下,還是直接殺到黃泉眼中心去。他擔心那裡的情況比我想像得要嚴重,可能已經不能算是人間了……&rdo;
葉汲一腳踩下油門,嗖地一下追上大奔屁股:&ldo;老趙腦子沒毛病吧,那還觀摩個屁啊!趕緊衝進去封印了黃泉眼,把老二家大門關……&rdo;
他最後一個字湮滅在轟然巨響中,黑色的賓士轎車凌空翻起,在高空中幾個翻滾,砰地砸進四分五裂的道路上。
葉汲瞳孔劇縮,方向盤急打,拐過一個近一百八十度的漂移,車胎在地面擦起白色的熱氣,與掀起的路板擦肩而過。
窸窸窣窣的碎石流星雨似的砸在車頂上,倏然睜眼的步蕨猛地推開車門,手腕一抖,竹籤化成偃月刀,一刀從中斬斷壓在大奔上的巨石。刀柄架住車身,奮力一挑,霍然將它撥回正面:&ldo;有事嗎?&rdo;
&ldo;沒,沒死。&rdo;冬無衣灰頭土臉地從變形的車門裡爬出來,幾個神官要是被輛車給壓死了,可真是玩笑大發了。
趙朗踹開駕駛室的門,一手將兒子給拎了出來,一手架出姚少司,滿麵灰塵絲毫不影響他風度翩翩的儒雅:&ldo;太兇殘了,有事好好商量不行嗎?&rdo;
微弱的天光被黑壓壓的一片所覆蓋,定睛一看,那不是烏雲,竟是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黑鳥,無數點紅光齊刷刷地對準他們。
&ldo;他發現我們了,&rdo;步蕨手中長刀已換成弓箭,弓上搭著黑箭,&ldo;看樣子他不太想讓我們輕輕鬆鬆地到泰山。&rdo;
&ldo;二爺,你們先走。&rdo;冬無衣解開煙杆上繞著的銅鈴,&ldo;這裡留給我們對付,別讓他捷足先登到了泰山府殿。&rdo;
趙朗嘆了口氣,將西裝外套脫下,捲起襯衫的袖子衣角,自言自語地說:&ldo;我一個賜福散財的財官,不坐在神臺上吃香火,跑這來拼死拼活地打怪,說出去誰信?關鍵發工資的老大還跑路了,唉。&rdo;
&ldo;爸。&rdo;楚笑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ldo;別說了,那鳥盯上你了。&rdo;
&ldo;你躲那幹什麼!&rdo;趙朗恨鐵不成鋼地想將他揪出來,&ldo;別給你老子和你師父丟臉!&rdo;
可惜他剛邁出一步,彷彿給了天上虎視眈眈的腐鳥群一個集火訊號,伴隨著千萬道尖利的鳥叫聲,腐爛的肉塊和羽毛落雨般墜落,光是那個味道就足以構成大規模生化武器。
&ldo;啊,&rdo;葉汲手搭涼棚仰望鳥群,&ldo;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