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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汲遺憾不已：&ldo;這對死基佬還沒翻臉哪。&rdo;
&ldo;……&rdo;趙朗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看他，又看看泰然自若的步蕨，整理一下措辭，禮貌地問，&ldo;兩位現在真得在交往中嗎？&rdo;
步蕨突然被什麼嗆到咳嗽起來，葉汲拍拍他的背，不耐煩地對趙朗說：&ldo;你今天是特意來沒話找話的？人在你手上就趕緊放人；不在你手上就準備受死。&rdo;
趙朗長長嘆了口氣：&ldo;二位身份非同一般，要是在一起了確實不是件小事。再說，天官也是有好奇心的嘛。好了好了，一貧、如洗，將那隻鬼車和狐狸還給兩位大人。&rdo;
兩片小紙人歡脫地高舉昏迷不醒的岐布和沈元，送到步蕨手裡。
沈元身上的癘疫已經消失了，血肉模糊的創口開始大面積結痂。不論它痊癒的原因是&ldo;宗瑛&rdo;的死亡，還是趙朗看在他兩面子上施以援手，分別前步蕨仍然對趙朗說了句：&ldo;謝謝。&rdo;
趙朗笑眯眯地連連擺手：&ldo;不用謝我。府君既然歷盡劫數，浴火歸來，但願從此後珍惜珍重，不悔從前。&rdo;
葉汲將睡得打鼾的岐布甩在肩頭，掏出手機搗鼓了兩下，將滿屏的紅綠線正色莊容地舉到趙朗面前：&ldo;來，摸兩下，三爺就不計較你時刻想挖牆角的那個狗膽。&rdo;
趙朗：&ldo;……&rdo;
步蕨和葉汲走後，趙朗將道觀周圍的落葉仔仔細細掃到一邊，又舉起掃帚撣去瓦片上的蛛網灰塵：&ldo;大人都親自來了，為什麼不見見泰山府君和洞虛君呢？&rdo;
一人從道觀後緩步走出，抬頭凝望屋簷下漸漸顯出的&ldo;泰山府君觀&rdo;，淡聲說：&ldo;還不到時候。&rdo;
&ldo;大人。&rdo;
&ldo;嗯？&rdo;
&ldo;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泰山府君和洞虛君在一起這件駭人聽聞的事嗎？&rdo;
&ldo;……介意。&rdo;
第五十三章
葉汲和步蕨一人抱一隻， 千瘡百孔的峰巒在八/九點的晨光下顯出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絲絲生機，有鳥在高空盤旋長鳴， 昨夜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場噩夢。
走到半山， 步蕨有所察覺地停下腳步， 回頭若有所思地看向下山的路。
葉汲正咬著煙，對岐布身上某個部位皺眉研究：&ldo;老二， 丟東西了？&rdo;
&ldo;你不覺得趙朗每次出現的時機都分外巧合嗎？&rdo;
葉汲小心翼翼地拈起岐布一根最為華麗的尾羽，閃電般地使勁一揪：&ldo;趙朗是咱家老大的忠實走狗， 他出現在這裡，十之八/九和老大脫不了幹係。&rdo;
&ldo;你最近見過唐晏沒？&rdo;步蕨不由地問。
葉汲輕快又得意地吹了吹金光流動的羽毛，漫不經心地回答他：&ldo;上次見他大概是在百八十年前？記得不太清楚了。你知道，老大每次見擺出一張晚/娘臉， 尤其最近幾次談不到三兩句話就崩了。&rdo;葉汲將羽毛收進他無底洞似的口袋裡， 感慨道，&ldo;你說今年過年我要不要給他寄幾盒靜心口服液，更年期的老男人， 嘖嘖&rdo;
步蕨順著狐狸柔軟的皮毛，探了探它的體溫，語氣和順：&ldo;唐晏和我差不多大。&rdo;
&ldo;……&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