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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綰輕輕吁了聲,攤上這麼愚鈍的師兄只得耐著性子解釋道:「你當百里南如你一般迷糊嗎?我既然誆言蟾酥對阿音和他均有大用卻不取之,他必會起疑。況且,我等一直受他擺布,我正打算用蟾酥對付他,否則很難全身而退。」
「原來如此!」衛封茅塞頓開,但想到蟾酥可以讓百里南中毒,他頓感身心舒暢。別無多話,踏著輕快的步伐消失在泥人俑中。
百里彌音倚著牆根緊閉雙眼,若非如翼的長睫尚在抖動,戶綰幾乎以為她已氣絕身亡。
「戶大夫長能耐了,不以救死扶傷為天命,倒謀划起毒害之舉,真令我刮目相看。」百里彌音緩緩睜開眼,嘴角蓄起笑意,望著戶綰調侃道。
「蟾酥雖有毒,卻不致死,讓你小叔飽受一頓腹痛胸悶、麻痺驚厥之苦,你難不成有微言?救死扶傷是善舉,懲奸除惡亦是善舉。」戶綰蹲在百里彌音身前為她擦拭乾淨口鼻處的血漬,忿懣道:「你們乃血親,他如此算計你,加害你,其惡毒居心遙勝蟾酥之毒,我正好開這一味藥以毒攻毒,好生清治他黑了的良心,看他還能如何讓你去冒險,去闖這龍潭虎穴。」
「闖不闖,得看你體內的針蠱是否已解,不如讓我驗上一驗。」百里彌音言罷,修長的手指輕輕鉗住戶綰的下頷,把她拉過來,不由分說將吻落在戶綰略顯乾燥的唇上。
戶綰錯愕的神色漸漸消散在百里彌音突如其來覆上的唇齒間。她柔軟的唇瓣上依稀糅合著腥甜的血氣,夾雜在她清冷的體息中,隨她纏綿的吻升溫發酵,猶似能醞釀出醉人的美酒,直令戶綰沉迷流連,亂了神思。戶綰綿軟的身子不自覺向前傾,想更貼近百里彌音,下唇卻頓然吃痛,隨著一聲悶哼,百里彌音甫鬆了口。
「你」戶綰抿了抿嘴唇上正流著血的傷口,顧不上擦,不解看著使壞的百里彌音,正欲嗔怪兩聲,話到嘴邊卻覺難為情,遂別開了眼,羞紅了臉。
百里彌音抬手撫上戶綰唇瓣,見自己啃咬之處適巧與她此前的傷口重疊,雖流了血,然而並無大礙。食指輕輕一掃,抹開她掛在唇邊的血滴,指尖便留下殷紅的血漬。百里彌音見鮮血回紅,知戶綰身上的針蠱已得解,當即眉心舒展,扳過她的臉頰狡黠道:「方才我沒有經驗,弄疼了你,現在有了,要不再來一次?」
「不正經!」戶綰耳根發燙,慌忙撇開百里彌音的手,低下頭去。
「綰兒秀色可餐,讓我忍不住一親芳澤,賴不得我。」百里彌音得了便宜還賣乖。
「哪是親,你分明是咬我。」戶綰面色緋紅,聲若蚊蠅。
「這瓣朱唇許你咬,不許我咬,是何道理?」
戶綰語噎,和她講不得道理,乾脆背過身去。百里彌音順勢靠在戶綰背上,不再捉弄於她。兩人不聲不響坐在死氣沉沉的殉葬溝裡,猶如沉寂千年的泥人俑般,在流逝的時光中等待塵土裹覆。這種感覺令戶綰焦慮不安,生怕等待將會漫長而無望,在不知不覺中走入時光縫隙,被陳腐的空氣渡為化石。所幸,凌亂的腳步聲打消了戶綰的不安,目不轉睛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眼裡燃起希望。
「戶丫頭小百里咦,人呢?」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須臾,李堂道長的呼喚迴蕩在殉葬溝。
戶綰忙不迭站起身,遠遠瞧見李堂道長舉著火把穿梭的泥人俑中。但見他輕快的步伐,戶綰便知百里彌音有救了,若不然,他此時當垂頭喪氣而返。「李堂道長,我們在這。」
一行仨人陸續來到戶綰跟前,皆渾身髒兮兮黏糊糊的,腥羶難聞,像去泥潭裡打了個滾。戶綰並不訝異,料想蟾蜍所處的洞穴必然潮濕泥濘,這一趟倒是苦了他們。
「看,可算逮到這玩意兒了。」李堂道長揚了揚手裡的大刀,刀鋒自蟾蜍背脊貫穿而出,已死絕。
戶綰接過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