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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用沙啞的嗓音和銀蟬說話:“幸好那太醫沒堅持給我開藥,咱們待會兒出去找些東西吃吧。”
她仍不想吃客棧的東西。
可惜姜雪容沒能高興太久,因為沒多久,銀蟬還是捧著藥碗進來。
銀蟬苦著臉:“承徽,太醫說了,這是殿下特別吩咐的,讓奴婢一定要看您喝了。”
姜雪容看著那碗黑不隆冬的藥,整張臉上寫滿不可置信,又有幾分沮喪。
“殿下怎麼會管這些?”她耷拉著肩,讓銀蟬先放在矮几上,“殿下不會待會兒還要檢查吧?”
這可真是要命了,她一點也不想喝這藥。
銀蟬勸道:“您還是喝了吧,萬一殿下問起來,咱們也有個交代。”
她其實有些高興,前些日子覺得殿下太過冷落自家承徽,可那日聽聞殿下知曉承徽出事,直奔承徽而來,都沒去瞧隔壁的薛承徽,可見在殿下心裡,對自家承徽還是記著的。>/>
姜雪容幾次欲言又止,看了眼那碗泛著苦味的藥,終於下定決心,捏住鼻子一仰頭喝了。一碗藥下肚,嘴巴里鼻子裡彷彿都透著苦,姜雪容趕忙又灌了兩杯水將那藥味壓下去。
“我喝了,這下行了吧。”她皺著一張小臉,像白麵糰子似的,“咱們快出去找點東西吃吧。”
為著那碗苦藥,她覺得自己必須得補償回來,帶著銀蟬預備出門覓食。
又在走廊上遇上蕭明徹。
“殿下。”姜雪容福身行禮。
蕭明徹看她要出去,問:“你的病都好了麼?”
姜雪容想到方才那碗藥,說:“多謝殿下關懷,我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其實不用喝藥。”
蕭明徹聽著她喑啞的嗓音,覺得這話沒有絲毫可信度。
姜雪容從他懷疑的眼神裡看懂了他的意思,解釋道:“我這人就是這樣,從小感染風寒都是嗓子好得最慢,要啞上好些日子,不過不影響什麼的。”
蕭明徹仍不大相信,又問:“你這是要出去?”
姜雪容點頭,老實說了:“客棧的飯菜太難吃了,我想出去找點東西吃。”
蕭明徹蹙眉:“難吃麼?”
姜雪容疑惑:“不難吃麼?”
蕭明徹:“孤未曾覺得。”
姜雪容:“……”
蕭明徹又說:“可途中吃的乾糧,你不也吃了?”若說起來,那乾糧定然比飯菜難吃吧。
姜雪容道:“路上那是沒得選擇,可現在分明有選擇,自然要吃些好吃的東西。”
蕭明徹斂了神色,看得姜雪容有些心虛,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蕭明徹不準出門的時候,終於聽得蕭明徹開了口:“去吧,記得多帶些侍衛,”
姜雪容鬆了口氣,謝了恩,剛要邁開步子,又聽蕭明徹道:“你若是尋得什麼好吃的,帶回來讓孤也嚐嚐。”
姜雪容應下。
蕭明徹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她似乎很矛盾,在宮中的時候她會自己種菜,說自己從小跟著姨娘都如此,那時候蕭明徹以為她應當日子過得很苦,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可若是一個自幼日子過得很苦的人,似乎不會因為藥苦便不想喝,更不會因為嫌棄飯菜難吃,便要去外頭吃。
哦,她還成日睡到中午。
蕭明徹不禁對姜雪容多了幾分好奇。
他身邊那些女子,不論是同父異母的公主妹妹,王孫貴族家中的貴女,你從她們身上只能看出權勢與富貴滋養出的氣質,不論是柔弱或者是嬌縱。
但是姜雪容和她們有些不同。
蕭明徹回神,那道倩影已然消失在了客棧門口。
姜雪容出了客棧的門,走出好遠,才拍了拍胸口和銀蟬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