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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做夢都想得到的位子,計衡已經擁有。
但偏偏在那個位置上,計衡卻並無任何出眾表現。
反而在任何事情上,都不爭不搶,不出風頭。
很多立功出彩的機會,他甚至選擇主動退讓,把機會讓給別人。
還有不止一次,長老會有意安排給他的機會,都被他推掉。
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當這樣的機會即將到手時,他卻猶豫懈怠、心不在焉,被那些眼紅他的人生生奪走!
這樣的事實,讓旁觀者都為之牙癢。
所以他在很長時間裡,一直嫉妒計衡。
恨不得衝上去扇他幾個耳光,把他罵醒。
揪著衣領問問他——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位邊緣長老,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
但現在,他覺得他從未看懂過計衡。
八尊皆歿,八神宮易主在即。
本該是計衡出頭的好機會,卻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選擇自決?
八尊都跪了,他難道還執著於對曾經的八神宮的忠誠和信仰嗎?
可以往,也沒見他對八神宮的事務,有多上心啊!
搞不懂。
實在搞不懂!
面對眾人的質疑和諸多的質問。
計衡笑了,笑得慘烈。
“計某一生所求,無非是匡扶整體,順應大勢。不求個人功德,而求大局穩固。”
他掃視全場,視線緩緩掠過跪地求饒的八部天神。
“曾經,計某以為,那樣的局面已經實現,且一直都在有序運轉。
“所以計某在大小事務上,不貪功、不冒進、不爭不搶,一切所為,只為讓八神宮整體利益得到保障。
“但今日,計某方知自己錯了,錯得太多!”
計衡怒視跪地的八尊。
咆哮道:“倘若八部天神誓死抗爭,計某會與他們同生共死,甚至不惜衝鋒在前。
“但他們八個在做什麼?堂堂八部天神、此界至高,竟然向強敵跪地求饒!!
“如此行徑,可恥、可恨,是對八神宮的羞辱,更是八部天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
“他們雖然已死,但計某亦然心喪,已無執念,只求一死!”
計衡一番慷慨陳詞,讓眾人陷入沉默。
此時此刻,那些看不懂他的人,忽然明白了。
長老會成員,一個個面帶羞愧。
那些邊緣長老和弟子們,也紛紛為之動容!
原來計衡不是不知功利,而是知功利而不爭功利。
不!
他當然也在爭!
但他爭的不是個人之利,而是整體之利!
他的所謂低調、隱忍、蟄伏,是為了維護整體利益而做出的犧牲和退讓。
他的“懦弱”恰恰不是懦弱,而是大義,而是大勇!
“計長老,我誤會你久矣、深矣,今日深感慚愧,請受老夫……一拜!”
嘭!
那位曾經嫉妒過他的邊緣長老,整肅衣袍,大禮拜倒。
一頭,撞斃在地面上!
全場死寂。
無數人見證了這慘烈的一幕,為計衡的大義而震撼。
亦為這以死還報的邊緣長老而觸動。
“計長老大義,請受我一拜!”
“我要向計長老懺悔!”
“老夫過往多有得罪,還請計長老,原諒!”
嘭嘭嘭!
一個個長老、弟子或跪地致歉,或大禮拜倒,表達自己的欽佩之心,懺悔之情。
一位藍袍長老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