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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霜又氣又笑。
晚上他送她回宿舍,她在樓下抱住他不放,女生宿舍樓下百年不變的風景,一對對小情侶糾纏著不放。
陸嘉時曾經看到過這樣的情形,心裡很是不屑,可梁以霜正狠狠鎖住他的腰,陸嘉時掙扎的力氣就軟了八分,他無奈揉她的頭,低聲說:「真煩人。」
梁以霜贊同:「我就煩你,賴上你了。」
陸嘉時心也跟著軟,說出口的話卻煞風景,喜歡的姑娘在懷裡,他還想著年尾要買月曆:「就買深藍色的那本……」
梁以霜哀叫,「陸嘉時,你可真沒情調。」
她承諾今後每年的月曆都由她來買,陸嘉時表面紋絲不動,心裡已經想著要愛她很久很久,一直無盡地延續下去。
他的針管筆被她錯裝進包裡帶回宿舍,他已經學會買十幾支備用。
兩個人的宿舍離得很遠,他再獨自走回去,校園路上已經沒了什麼人。他一路上總覺得胸前癢癢的,甚至想要歸結為那是戀愛中的毛躁心動。
回到寢室燈光照耀才發現,她留了一根頭髮絲在他衣服上,梁以霜多年長發始終不變,那根頭髮也很長很長,陸嘉時摘下來丟掉,總覺得自己在變輕。
那時候滿心感受:原來愛情是這樣。
可眼前的月曆是最基礎的款式,只有幾縷設計稿一樣的線條裝飾,右下角還綴著名頭:有間工作室。
當初成立工作室之後隨便做的月曆周邊,還是打樣失敗的版本,他就拿回來用了。
梁以霜現在還會買月曆擺在家裡嗎?
曾經的戀人對彼此的承諾失約,無需計較誰對誰錯,只是有些遺憾。
第二天是週一,陸嘉時起早,梁以霜也起早。
他在會議室開晨會,她在廚房做早餐。
他散會後出去配一副新眼鏡,和過去一樣的款式,沒什麼新意;她在公寓附近的診所裡打點滴,左手埋著針,右手「身殘志堅」地在手機上寫稿,速度慢,但勝在字元有增加。
他頻繁看手機,不需要到中午就確定,等不來梁以霜的回覆了;她靠在那小憩,腦袋裡想過很多人,一個人打針就是有些無聊,忍不住亂想。
之後的五天工作日,陸嘉時的月曆上始終沒有增加新的對號,他沒機會見她,她也不想見他。
週六清早,陸嘉時還是按照原計劃執行,開車前往梁以霜家。
彼時梁以霜被姜晴吵醒,姜晴去雲南已經有半個多月,前幾天終於離開大理,說是和路上認識的朋友結伴去了香格里拉,不出幾日,從一開始的「藏餐真好吃」變成「我再也不想吃藏餐了」,今天起了個大早坐客車重返大理,路上太無聊就打給梁以霜。
梁以霜戴上耳機走進廚房準備做點什麼吃,聽姜晴在對面吐槽,隱約還傳來客車上其他乘客的喧鬧。
她開始淘米的時候,姜晴已經問到了她的近況:「那陳奇聞就這麼被你甩了?」
梁以霜「嗯」了一聲,「不然呢,我還跟他分分合合?當初和沈辭遠折騰是因為年紀小,現在都多大人了。」
「是是是,咱們梁大美女從來不吃回頭草。陸嘉時呢?」
「沒見過了。」她又洗了一把玉米茬混進白米里,手在盆內隨性地攪,「晴晴,我想了下,我對他的感情還是跟別人不一樣,雖然沒法跟沈辭遠比,但我看他一見著我就不正常的樣兒,我就有點不忍心禍害他了。」
梁以霜碎屑地說,櫃子裡選一口小的煮鍋,洗乾淨的米倒進去,開火,「剛見著他那天我還跟你說,我想沒事見見他,還打算在他面前晃晃。也有可能是和陳奇聞分了之後我突然看開了,我想自己呆一陣子。」
人總是怕寂寞,想要有個人陪,可身邊的人越是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