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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開張。你可以為我打工。我會付給你慷慨的薪酬,外加銷售提成。你會幹得相當不錯的,朱利。”
“給你打工?你是不是徹底瘋了?奧利弗,你好大膽!”
“別硬撐,別端著架子。這是生意,不是私事。你快淹死了,朱利安。我給你扔救生圈呢。別犯傻了,趕緊接受吧。”
然而伊舍伍德站了起來,伸手在口袋裡掏著錢。
“朱利安,拜託了,省省你的錢吧。這是我請客的派對,別做出這種舉動。”
“滾蛋!”伊舍伍德將兩張二十英鎊的鈔票摔在丁布林比粉紅色的臉上,“你好大膽!奧利弗!說真的!”
他疾風驟雨地衝出餐廳,走回了畫廊。好吧,聖詹姆斯的豺狼鬣狗都抱成團了,奧利弗·丁布林比想把最大的一塊腐肉留給自己。買斷我,奧利弗!做你的千秋大夢吧!居然還打算讓我為你這麼個小小的肥閹貨打工?他幾乎動了念頭,想要打電話給賈爾斯·皮特威,將砸玻璃的事情捅給他。
伊舍伍德穿過梅森場,他暗自發誓,要戰鬥到最後一刻,決不投降。不過要想戰鬥到底,他就得賣掉韋切利奧,所以他需要加百列。他必須找到他,否則他要是中了沙姆龍的蠱惑,或許會就此蒸發,永遠也找不回來了。他徑自走上樓梯,憑著慣性不自覺地走進畫廊。獨自一人的感覺令人大為沮喪。他已經習慣了每次午餐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前臺後面坐著位漂亮的女孩子。他在臺前坐下,在通訊錄裡找出加百列的電話,撥通,聽著鈴聲響過十餘次,然後重重一甩手,將電話掛了。也許他碰巧去了鎮上,又也許他正蹲在那條該死的船上。
又或者,沙姆龍已經找到他了。
“媽的!”他輕輕說了一句。
他離開畫廊,在皮卡迪裡大街上招了一輛計程車,一路駛過羅素大街。他在距離大英博物館幾個街區的地方付了錢下車,走進了拉·科內利森·宋藝術品耗材商店的門廳。他站在磨損的木地板上,周圍環繞著油漆光鮮的貨架和滿架的顏料、調色盤、紙張、畫布、畫筆、木炭條。他感到一種奇異的平靜。
一位名叫佩內洛普的女店員披著一頭亞麻色的頭髮,在櫃檯後殷勤地向他微笑。
“你好,小佩。”
“朱利安,老大,”她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好嗎?上帝,你怎麼那麼憔悴?”
“和奧利弗·丁布林比吃午飯了,”他無需再做更多的解釋,“聽著,我琢磨著你們是不是見過咱們的一位老朋友。他不接我的電話,我就開始擔心了,他該不是從康沃爾郡的懸崖上摔下去了吧?”
“很不幸,那位可愛的男士我也很久沒機會見上一面了。”
“你們店裡還有誰聽說過他的訊息嗎?”
“稍等,我査査。”
佩內洛普詢問了瑪格麗特,瑪格麗特問了謝爾曼,謝爾曼問了特利西亞,問了一輪,最後從商店的深處傳來一個空空洞洞的男聲——聽聲音應該是來自丙烯顏料和鉛筆分部,只聽他嚴肅地報告說:“今天早晨我才和他說過話。”
“介不介意告訴我他是為了什麼事情?”伊舍伍德對著天花板說道。
“他取消了每月一次的訂貨。”
“他一共訂了多少個月?”
“每月發貨除非特別通知。”
“他說為什麼取消了嗎?”
“親愛的,按他的一貫做派,他會說嗎?”
次日一早,伊舍伍德取消了本週所有的約會,又租了一輛車。他在公路上疾駛了整整五個小時。先向西,到布里斯托爾。再向南,沿著海峽的方向,穿過德文郡直到康沃爾郡。天氣同伊舍伍德的情緒一樣不踏實,一陣玻璃珠子大小的雨點落過後,冬日蒼白的陽光又弱弱地冒出了頭。然而風卻一刻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