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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時十三歲的時候沒有見過邵家喻是因為她沒有在這年的寒食節回到烏陀山來,現在她提前來了,碰到他倒也不是不能解釋。
上一世,她嫁給邵家喻,兩個人糾纏了好幾年,彼此皆是身心俱疲,這次重生回來,她不願再與邵家喻有交集,兩個人當一輩子的陌生人是最好不過了。
她是這麼想的,但是有些事你要躲,他偏要來。
第二日就是清明節,她本不想出去,怕再見到邵家喻,但是給麗妃掃墓是大事,她是一定要去的。
一早備好了香燭、金錢冥紙和三牲祭物,整整五大盒,陸飛鸞穿一身青色春衫,面容肅穆,到了麗妃的墓前,鄭重上香,燒金錢冥紙。看著墓碑上自己娘親的名字,陸飛鸞眼中含淚,低聲道:「娘,我來看你了。」
她還是更習慣叫娘,而非母妃,無論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這是因為她與麗妃十年的相依為命,從來都是這麼稱呼她的。
烏陀山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她以前並不知道自己是公主,她娘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她。直到半年前,她娘病入膏肓,藥石枉然,而宮裡突然來了人,說是要接公主跟麗貴人回去,她才從她娘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
原來自己是當今皇上的女兒,她的真名其實不叫陸小柔,而是陸飛鸞。十年前,她才三歲,北禹朝出了一夥叛軍,兵力強悍,居然趁皇帝不在,攻入了霈都,皇宮裡的妃子全部出逃,她娘也不例外,帶著她坐上馬車就跑了。
跑到了烏陀山,身邊只剩下了一個曲嬤嬤,她們被靜心庵的住持收留了,不知為何,她娘在叛亂被平定之後,並沒有回皇宮,而是就在烏陀山的庵堂裡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十年。
如果不是皇宮裡來了人,陸飛鸞怕是一直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娘沒打算告訴她,甚至已經將她的婚事打算好了。
只不過陸飛鸞的公主身份一暴露,那婚事自然算不得數了。她娘在接了旨,告訴了她的身世之後便去世了,任陸飛鸞哭得撕心裂肺,也沒再能醒來。
皇帝召她,她又不能不去,被曲嬤嬤勸了一通,她只好坐上了入宮的馬車,見到了她的父皇。皇上知道麗貴人芳魂已逝,也是有些傷心,特意追封她為麗妃,因為麗妃最後的心願是想安靜地葬在烏陀山,他便命人在烏陀山修了陵墓。
她則在皇宮中住了下來,被皇上封為鈺陽公主。
其實說起來當公主有什麼好的呢,還不如在這山林間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每天與花兒溪水為伴倒是也過得很開心,雖然生活清貧一些,吃的也是粗茶淡飯,但是並不像宮中那樣人人勾心鬥角,感情淡漠。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放棄這個公主的身份,只要她娘還活著,兩個人可以一直快樂地生活下去。
她自黯然神傷,曲嬤嬤知道她難過,遞上錦帕來勸她道:「公主,節哀。」
陸飛鸞輕輕點了點頭,看著那最後一點紙錢燒完,才在曲嬤嬤地勸說下,去往不遠處走一走。
山間遊人如織,山腳下能看到車馬不斷,陸飛鸞吩咐下去將那些三牲分與侍衛們吃了。只呆了一會兒,她便想要回去了。
只是還沒走,便聽身旁的知卿驚奇道:「公主你看,那天上的紙鳶跟我們昨天放的好像。」
陸飛鸞抬起頭來,果然看到一隻蝴蝶紙鳶高高地飛在空中,從顏色到形狀,的確跟她們的那一隻差不讀。
那紙鳶漸漸飛向她們,陸飛鸞有些疑惑,順著紙鳶看向那放紙鳶的人,她眉頭一皺,心中暗道:怎麼又是他?
邵家喻拉著紙鳶到了陸飛鸞面前,侍衛擋在前面,邵家喻濃眉一挑道:「幹嗎,我是建威大將軍的兒子,邵家喻,我是來見公主的,你們讓開。」
領頭的侍衛看了一下陸飛鸞,陸飛鸞卻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