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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想要糾正,我的吻技其實還不錯。”
李京如揚著下巴,看著近在咫尺的薄唇。
平時也不好意思平白無故親人家,可要是送上門的話……雖然不知道關是為什麼他也不知道羞恥是什麼東西了,貼近關萬春,捉他的領帶,“切磋一下。”
不知是誰先親上對方的。
李京如暈暈乎乎地想——腿軟。
除了那兒邦硬,身體哪裡都化掉了。
剛剛才覺得周念琦的吻技好,但和關萬春接吻的時候,李京如覺得只要碰上那兩片軟軟的嘴唇,他就融化成了水。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他原本是一個氣球,平常都是堪堪扁平地擺在桌上,可一與這人相觸,便開始膨脹了起來,在這個過程,身上每一平方厘米組織都地貪婪地抻開,朝破滅幻化的瞬間進軍。
理智潰敗,只餘本能。
原來世間頂級的接吻體驗也可以無需技巧,只要這個人是對的。
內羅畢的午後冬日,市區街道上仍然喧囂,孩童樂此不疲地相互追逐,遊客揣揣不安地捂緊隨身衣物,步履不穩的流浪漢依然絕望。
這棟高階別墅內卻安靜得不像話,僅餘布料摩挲聲與若有似無的呼吸聲。
兩個男人的身影重疊。
他們心知肚明,這只是被暫時容許的意外而已,於是儘量避免把真實的情感抒發出來,但卻又從內心深處渴望更深層次的觸碰,因此在看似將成為永恆的矛盾中自我折磨。
“嗯……”
唇齒交纏之時,一道不由自主的細聲從李京如喉嚨不慎溢位。
寂靜被打破,世俗從破口中湧入。過了。
關萬春頭往後仰與李京如分開,瞥見在這場“切磋”中染上緋紅的一張面孔。
“…”
他瞳孔暗了幾分,但卻偏頭錯開李京如再次迎上來的嘴唇。
他俯身在其耳邊道:“你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再早幾年,再晚幾年……都可以,偏偏不是現在。”
“嗯,我知道了知道了。”李京如低聲含糊地說,“敗興。”
“別再叫出聲了。”
“好的……呃!”
二人分開之時,關萬春幾乎是頃刻間就強迫自己迴歸了平靜——至少表面上應當如此。
李京如大概還是暈暈乎乎的,再也分不出力氣去掩飾什麼,於是幾乎把心事攤平了放在臉部表情上,把自己交了出去。
與李京如相比——關萬春想,自己大概顯得很冷靜。
他絕對不會表露那樣痴熱卻又痛苦的眼神。
一個吻,他們之間能擁有的最接近愛情的東西,就這樣結束了。
關退後一步,理了理領帶:“這只是一個吻而已。不代表什麼。”
李京如啞著聲線開口:“我明白,我懂,不用刻意強調,我不會糾纏。”
關萬春沉默地思考:明白的話,你的眼眶為什麼要發紅呢?
為什麼要一副心痛到破碎的表情?眉頭皺得那麼勉強。
為不可能的事物感到惋惜,豈不是在浪費生命?
為什麼不能忍住呢?
遺忘總會開始的。
他用指背把李京如漫出眼眶的淚拭去,繼而往門外走:“你收東西吧,待會司機來接你。”
嗓音裡或許有一些失控吧,一點點超出警戒線的感性,但又怎樣呢。一絲絲而已,像星星那樣,用那點微光在夜空中一刺一刺的,雖然扎得他心頭隱隱發痛。
但終究只被允許佔據立錐之地。
再怎麼樣,也非燎原烈火,抑或是狂風海嘯。
他的理智遲早會將這一份心情送進墳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