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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羅哪裡肯聽,胡亂撒完氣之後就帶人回隔壁村了。
“造孽啊!弟你沒事吧?爹人呢?”
陽海急忙忙扶起陽南,陽南則一直嘻嘻的咧嘴笑。
“小海?沈家又來人了嗎?”
一位滿頭銀髮的老人家,板著臉揹著手從圍觀人群中擠出來,老人家個子不高,穿著白色背心和大褲衩,身材很壯實,露出的手臂有一塊塊結實的肌肉線條。
“爹!您去哪了?弟剛剛被沈羅找人打了。”
“打就打了,沒打死就別大驚小怪!哼!”
這老頭兒聽著好像很不滿意,好像被打的是和他無親無故的人,進院門後他白了眼陽南就進屋裡了。
陽海聽罷低下頭,諱而不言繼續幫陽南拍打身上的灰塵。
安毓熙在人群裡看得實在,喉嚨的緣故,她時不時地咳嗽。
陽南跑到她面前,推著輪椅就走。
“弟!你做什麼?別把姑娘摔了!”陽海追著陽南,但顧及到陽家還有殘局要收拾,沒追多遠就放棄了。
陽南嘻嘻哈哈推得很快,將安毓熙帶到一片花田,不知名的紅黃小花不規則混搭,鋪滿山坡,在遠處和藍天白雲交集。
清風徐徐,暖陽拂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就是山野村夫的鮮活日子。
晚間。
陳家一家人、陽南和安毓熙團在飯桌前吃晚飯。
“弟,咱明天帶姑娘去城裡大醫院看醫生,你晚上回家準備一下穿件俊點的衣衫。”
陳韋給陽南夾了塊臘肉,帶著開朗的笑意,呵呵哈哈的說道。
“這不妥吧?咱是去醫院又不是玩兒…”
陽海知道丈夫對弟弟很關心,想帶著一起去城裡溜達溜達。畢竟自從陽南傻了之後就沒再出過村子。
“不礙事!”
“弟!你明天可得乖乖聽話不許亂跑,妥麼?”
“嗯嗯!妥!嘿嘿…”
……
裴氏集團。
裴元煌陷在工作中幾近瘋狂,雜亂的髮型,襯衣領口半敞,領帶歪歪扭扭的斜掛著,眼睛佈滿血絲,盯著電腦螢幕不住地抽菸,書桌上的菸灰缸插滿菸頭,一瓶喝空了的xo旁邊是一個裝著半杯酒的杯子。
警方小隊依舊搜尋著安毓熙的行蹤,雖然沒有公佈結果,但減小搜尋規模也就意味著生還的機率已經沒可能了,隨時都可以將失聯狀態改為遇難狀態。
裴元煌從回到鹽城後,就一直呆在公司,不是爛醉如泥就是拼命沉溺在工作中。
他的心空落落的,像個黑洞,要將他的所有吸附進無底的深淵裡,萬劫不復。
無盡的悲傷總是悄無聲息的侵吞他,只要他稍一鬆懈,眼淚就失控地掉下來,崩堤潰岸。
從前看小說,他總是嗤之以鼻,嘲諷說只有無知少女才相信狗血劇情裡的套路,人的情緒怎麼可以兒戲一樣的,會因為某個人一舉一動而悲喜無常,甚至失去了愛人就欲生欲死,這種不理智的行為他很不能理解。
但現在他痛徹心扉地體會到了,一個人一旦心缺了一塊,就是世界末日來臨之際,呼吸的當下和明日的期許,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因為一切都失去了意義,失去了顏色,失去了活著的感覺。
她走了,也帶走了他的光。
“元哥!你振作點!”王嘉豪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叫了半天裴元煌,他都不回應,只瞧著他閉著眼皺著眉,淚水不停地流淌。
裴元煌撐開眼皮,才知道自己又流淚了,莫名地摸著自己溼潤的臉頰,他明明在思索公司的一個策劃案,怎麼就流淚了。
“元哥,你該休息了!沒日沒夜的,想死也別這麼折磨自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