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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板起臉來，說話聲音也不如剛剛那樣飄，「你可別壞我事，沒準週五複查時醫生告訴我早就恢復正常了，現在千萬不要告訴他。」
程聲目前這幅天天走神的狀態顯然不能說服frank，但他毫無摻和別人感情生活的興趣，欲言又止，最後只憋出一句：「複查結束告訴我一聲，有事我們一起商量，公司又不是我倆的。」
把疑神疑鬼的frank打發走，程聲獨自一人在空曠的會議室待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想，只靠著桌閉目養神。但沒幾分鐘牛仔褲口袋裡的手機忽的嗡嗡作響，程聲猜是張沉，他們最近搬來新樓，兩個人岔開兩層辦公，工作日裡幾乎遇不到，張沉逮著機會給自己發簡訊，內容大多是：你看一下電腦。
他開啟手機，果然又是這條簡訊。
程聲隨便從旁邊拉出張椅子坐下，剛掀開筆記本，原來的桌面驟然變成某個編曲軟體的頁面，他剛要點螢幕，音軌上的音樂竟自動播放起來，與張沉常寫的型別完全不同，是支輕快悠揚的曲子，旋律線帶著明顯的吉他特色。
這首歌剛播了一個開頭，外面忽然下起紛紛揚揚的大雪，程聲把筆記本放在桌上，走去窗前讓玻璃窗大開，外面的寒風瞬間湧向他，他卻不覺得冷，甚至撐著胳膊讓自己上半身探出窗外，伸手接天上簌簌下落的雪花。
程聲穿著厚毛衣，胳膊彎曲著伸向天空，他在漫天飛雪中閉上眼，昂起頭仔細聽背後電腦裡傳來的曲子，裡面一句歌詞都沒有，但程聲聽懂了。
褲子口袋的手機再一次嗡嗡振，程聲讓探出窗外的上半身重新回歸溫暖的室內，他隨手擦了擦臉上的雪，掏出手機一看，張沉又給他發了一條簡訊：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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