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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 你當然不怕它們, 但是如果它們一直這樣變強下去, 不是也很麻煩嗎?&rdo;陳辭用事先想好的措辭慢慢交代道, &ldo;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成嗎?&rdo;
喪屍皇掀起眼皮,沉靜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他,過了半晌才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吃完飯,他們例行出門遛彎消食。喪屍皇撒嬌要陳辭替他揉肚子,陳辭便從後抱住他,雙手覆在他因為吃撐了而微微突起的小肚子上溫柔地揉著。周圍是殘敗的街景和潛藏未知的危險, 但只要他們倆依偎在一塊兒,似乎也不覺得有什麼。
往回走的時候, 喪屍皇偷偷用手指碰了碰陳辭的手背。陳辭一轉頭看他, 他就裝作若無其事地縮回手。如是反覆三四次,陳辭終於在對方又一次頂風作案的時候,扣住了罪證。
陳辭握住那隻瘦削冰涼的手掌, 察覺到對方掙了掙, 又害怕指甲劃傷到他,於是不再動彈。他們牽著手,悠悠朝供給站走去, 彷彿一對老夫老妻。
供給站的玻璃窗透出暖黃色的燈光,安穩寧和,像是孤獨的固守在海岸的瞭望塔。望著遠處燈光,陳辭莫名想起兩句詩,應當是他很早以前偶然在某本書的腰封上瞥見的。
大亂十年成一夢,與君安坐吃擂茶。
如果能一直和身邊的人在一起,即便身處末世,他也覺得內心安穩,不至於漂泊無依。但眼下的情況是,他們未必能繼續相知相守下去。
陳辭看向遠處的眼神略微發冷,似乎想要透過這副末世景象看到某些超越這個位面的存在。他們操控著這個世界,並想透過同樣的手段操控他們的人生。他不會甘於做一枚任人擺布的棋子,尤其是對方意圖將他移過楚河漢界,讓他與某人分離之時。
……
次日一早,陳辭按時醒來,收拾好行裝,和喪屍皇一同離開了供給站。他暫時計劃離開三天,將活動範圍擴充套件到稍遠的四個街區,搜尋變異生物同時強化的線索,之後再根據搜尋情況決定下一步行動。
他們配合默契,附近的變異生物也是被打怕了,望風而逃,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阻礙,傍晚前後便完成了一個街區的搜尋。
陳辭靠在一輛末世前廢棄的汽車車蓋前,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水珠沿著他的前頸滾落,在喉結上頓了一頓,鑽入領口,打濕前襟。他灌下一大口水,將剩下的澆在頭頂,消去暑熱。
他偏頭擰乾發梢時,看見喪屍皇盯著他,喉頭有一個吞嚥的動作。
&ldo;給。&rdo;陳辭爽快地把礦泉水瓶遞給對方,打趣道,&ldo;從沒見過你犯渴。&rdo;
喪屍皇抓住塑膠水瓶,打量了一會兒,沒有像以往一樣用指甲戳破瓶身,端起有水的下半截就喝。他留神收好指甲,學著陳辭用手腕發力,擰開了瓶蓋。
擰下的瓶蓋被隨手丟在一旁,喪屍皇雙手捧著瓶身,將瓶口對準了嘴唇,很慢很小的喝了一口。喝上一口後,他顏色比人類要深幾分的舌尖便會繞著瓶口添上一圈,像是捨不得浪費一滴水。
陳辭笑道,&ldo;你這是……&rdo;
忽的,陳辭聽到一陣異常的槍炮轟鳴聲,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減下去。他提起剛放下的揹包,手中抓住一把新搜到的粒子槍,謹慎又快速地朝聲源走去。
喪屍皇磨磨蹭蹭喝了半天水,就等著陳辭問他為什麼要喝得那麼小心。可惜突然出了岔子,他肚子裡準備好的、從小說裡學來的臺詞都沒了用武之地,只好悶悶不樂地捏扁了手裡的瓶子,跟上陳辭的腳步。
槍炮聲來自附近的一個街區,和他們剛剛搜尋完畢的街區僅隔了一條小巷。陳辭穿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