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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明天晚飯遲點,呃七點半吧。」他說 。
可是等到第二天晚上六點,姚瑤準備開始燒菜,忽然接到程鈔的電話,他說:「不回去吃了。」
「啊?」
「我加班。」
「喔」
金程集團總經理辦公室裡,弘盛把檔案展開,鋪在程鈔眼前的桌面上,聽到程鈔講完電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程總,你不是搬出來一個人住了麼?」
「嗯」程鈔隨口應了一聲,大筆一揮簽下名字。
弘盛還想問「那你是不回哪兒吃?」,但他忍著沒敢問,乖乖地收攏檔案退了出去。
晚飯只有姚瑤一個人,她就隨便燒了一個菜對付了晚飯,簡單打掃了房子回了 2802。
晚上八點多,姚瑤去敲了 2801 的門,沒人應,她又折回。她是有他家門密碼的,但是非家政工作時間她覺得直接開進去不太妥,所以隔了二十分鐘,又去敲了一次,還是沒人在。
差一刻十點的時候,姚瑤聽到外面走廊似乎有動靜,一看貓眼,果然是程鈔回來了,於是推門追了過去。
「程師傅,你才下班啊?」姚瑤追到 2801 門口,程鈔正在換鞋子,抬起頭來睨了她一眼,「嗯,怎麼了?」
「晚飯吃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做點吃的?」姚瑤站在門口,關切的看著程鈔。
程鈔輕輕蹙了蹙眉,思量了一秒,說:「好。」
「我就怕你不吃飯。加班歸加班,飯還是要的,把胃餓壞了了怎麼辦。你想吃什麼?我先宣告啊,只有麵條、混沌和餃子,米飯是來不及做了,你將就將就,吃什麼?」姚瑤嘰裡呱啦講了一堆。
程鈔眉頭又是一皺,「混沌,少點。」
說完他就往樓上走,「我先洗個澡。」
弘盛和另外兩個同事又留了半個多小時把最後工作結個尾,偏偏還是忘了事情,想來想去,還是晚上把一切都落實好心裡踏實。於是,他拿著檔案去了江灣華庭。
前臺小楊認識弘盛,2801 裝修到搬家都是弘盛幫著程鈔忙裡忙外,於是就幫他刷了電梯卡。
敲開 2801 的門。
弘盛傻了眼,半張開嘴,「程……」
他把尾音拉得很長,像是可以用著尾音把記憶裡的東西搜刮出來一樣,開門的女生為什麼這麼面善,弘盛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姚瑤,是誰敲門?」程鈔穿著睡袍,半濕著頭髮出現在姚瑤身後。
「姚……」弘盛又拉出了一個尾音,這次記憶也隨著拉了出來。她就是老闆讓他查的那個鄰居!
「啊……有份檔案,漏了簽字。」弘盛回過神。
「進來吧。」程鈔說。
弘盛拿著簽好字的檔案出去關門之際聽到姚瑤說:「你怎麼洗澡洗那麼久,混沌都涼了。」
後面當事人是怎麼回答的,弘盛就沒有聽到了,出了門他就後悔了。這麼勁爆的場面,領導穿著睡袍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言語親暱,舉止隨意,這是什麼情況?他弘盛是傻了嗎?怎麼沒多留一會兒,怎麼不找個理由待著再看看好戲!
「就算再忙也要記得按時吃飯啊,餓多了會胃疼,我以前就這樣,這都是教訓。」姚瑤一隻手撐著頭看程鈔吃混沌,他半濕的頭髮垂下來,人也變得柔和了好多,不似平時那般冷硬。
「你以前為什麼總餓肚子?」程鈔抬起頭。
「忙啊,上大學的時候又要做功課,又要打工,就時常忘記吃飯。」姚瑤說:「不過現在好了,我很注意身體,有好身體才能不誤工作,所以你也要注意。」
程鈔點點頭,他隱隱覺得她這後半句話是不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心裡不禁一暖,把最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