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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瓶酒各有半斤，裝在陶土色大肚小口的瓷罐裡。朱昱傑主動給大家服務，兩種口味各自倒兩杯。
&ldo;你嘗嘗哪個好喝。&rdo;他兩手端著小杯子，放在了鄰座的白瓊身前。
&ldo;謝……&rdo;白瓊正要接，被人空中截胡。
原修伸手握住小酒杯，看向她：&ldo;你上次喝酒之後什麼樣子？忘了？&rdo;
&ldo;……&rdo;白瓊心裡想著確實忘了，上次不都喝醉了嗎。
這話說出來又像是頂嘴，她抿了抿嘴唇，縮回了手。
朱昱傑揚了揚眉：&ldo;上次怎麼了？&rdo;
原修趁機把兩杯酒都端過來，放在了陳思佳面前，淡淡開口：&ldo;你叫她自己說。&rdo;
他這話說得頗有兄長威嚴，白瓊撓了下頭，在心裡反省，是不是上次喝醉了她幹了什麼蠢事兒被他看到了？還是給他添麻煩了？
大概是惹麻煩了吧，白瓊想，畢竟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連怎麼進門上樓也不記得了。
&ldo;上次……上次喝梅子酒，&rdo;她擠了個假笑，&ldo;我喝酒醉了。&rdo;
&ldo;梅子酒後勁兒大，這個不怕的，這米酒就像是醪糟，吃湯圓的時候還要吃呢。&rdo;朱昱傑說，&ldo;再說今天跟我們在一起沒關係的，一會兒就回家了。&rdo;
原修不想讓白瓊沾酒，沒鬆口：&ldo;朱昱傑，別勸女孩子喝酒。&rdo;
聽他這麼說，朱昱傑倒是沒再勸了：&ldo;那行。&rdo;
陳思佳看著自己面前的兩隻酒杯，這會兒也覺察出原修好像是有點不一樣。
&ldo;那我呢？&rdo;她指了指桌上的杯子，&ldo;我不是女孩子嗎？&rdo;她看向原修，&ldo;你怎麼不讓我喝？&rdo;
說完她又覺得好像不太對，於是來了一遍：&ldo;不是，你怎麼不讓我不喝？&rdo;
本來大家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她一補充反而聽出了問題。
原修笑笑，很好說話：&ldo;要不你今天也別喝了？&rdo;
&ldo;佳佳，&rdo;朱昱傑單手撐著額頭，樂不可支，&ldo;你這還沒開始就醉了嗎？到底是我出國了還是你出國啊，語文水平也太次了吧。&rdo;
陳思佳呸了一聲，也笑起來：&ldo;我哪兒說錯了？雙重否定表肯定嘛。&rdo;
她說著說著，猛地一拍手，跟朱昱傑吹噓：&ldo;你不知道，說是我們今年有個學妹摸底語文考了145。&rdo;
朱昱傑是念完高中才出國的，當然知道國內考試的情況：&ldo;真的假的？語文還有人考上140啊？&rdo;
&ldo;真的。&rdo;陳思佳也覺得不可思議，她看向白瓊，&ldo;就是你們高一的，你認識嗎？&rdo;
白瓊沒想到話題這麼快就轉到她這裡來了，支支吾吾：&ldo;算、算認識吧。&rdo;
原修看著她面露窘色，在暖黃色的燈光下，臉上像是被揉上一層薄薄的胭脂。
他不由地好笑，傾身過去問她：&ldo;原來只是算認識呢？&rdo;
白瓊抿唇看向他，原修平時說話一向是溫和有禮，很少有這種調侃的語氣。
她眨了眨眼，有點不適應。
&ldo;原修你什麼意思？&rdo;朱昱傑問，&ldo;是白瓊班上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