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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當事人均保持沉默。
沉默就代表預設。
然後各個擊破。
「裴箴言。」教導主任看向裴箴言,「我猜一下,因為陸僅把語文試卷丟到地上,所以你才不肯幫忙撿橡皮,對不對?」
「……不是。」
但裴箴言一言難盡的表情和語氣讓教導主任更加堅定自己的看法:「看得出來,陸僅不是故意的。而且就算他是故意的,那也是你先一到位置坐下來就拖桌子,你一開始就把敵意展示出來,你難不成還指望人家陸僅對你笑臉相迎?」
裴箴言:「……………」算,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前面這些小打小鬧也就不說,但橡皮這件事,我想批評你兩句。我們學校歷年以來大大小小的所有考試,就沒有出現過哪個學生在考場上連文具都不願意借同學的!因為你的個人情緒,影響到整個考場的同學考試,很多同學不像你,他們的數學考試都得爭分奪秒才能做完題目。而且你敢保證自己就沒有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嗎?換位思考,如果考場上是你……」
沒有如果,我的十個手指全是螺,我才不會抓不住橡皮。裴箴言腹誹著,開啟腦海中的遮蔽儀摒除張謙良的聲音,轉而琢磨起被叫來辦公室前只來得及看眼題目的數學題。
他面上看不出絲毫端倪,眼睛以正常頻率眨動,還要時不時跟唾沫橫飛的張謙良來一個對視,眼神溫順,透露著「是是是主任您說得可太對,簡直讓我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認同之意。
雖然知道這小子只是表面態度良好,內心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而且今後百分百還要再犯,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張謙良對著這張純良無害的臉,沒忍心多苛責什麼,講一通不痛不癢的大道理後,就把矛頭對準陸僅。
「還有你,陸僅。」
聽到陸僅的名字,裴箴言瞬間回神,洗耳恭聽。
「裴箴言不給你撿橡皮,雖然有點不厚道,老師也已經批評過他,但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說到底誰也沒有資格強迫他幫忙。考試是給你自己考的,不是給別人,你為什麼賭氣不要鄰座女同學的橡皮,寧可放著錯誤答案不改?」
比起裴箴言的識時務懂分寸,陸僅的為人處世就生硬多,面對師長的訓誨,他採取非常典型的非暴力不合作,一張臉上每一個角落都在訴說不耐煩,對問話置若罔聞。
就憑他這個態度,張謙良也要給他多列舉幾項罪名出來。
「現在你們兩個的事情在學校裡已經傳開,你們兩個作為高二年級的佼佼者,一直深受大家的關注,我想你對自己的影響力多少有點數,那你有沒有想過別的同學會不會有樣學樣,長此以往造成冷漠自私的風氣?」
「還有因為這件事情引發的輿論會不會對裴箴言造成什麼傷害,周圍的同學又會怎麼看他,會不會影響他的人緣,影響他在學校的生活?」
「退一萬步說,你也該對自己負責,如果這是高考呢,分數你也不要,就為賭一口氣?你自己輸得不開心,你問裴箴言白撿一個第一名,他贏得開心嗎?」
靠,裴箴言在心裡瘋狂喊冤,什麼白撿個第一名。
誰白撿,那本來就是我的。
我贏得很開心好不好。
但他不能在這種時候反駁張謙良,否則他沒法解釋自己怎麼知道的陸僅錯三題選擇題。
在考場上看別人的答題卷,他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一直沉默不語的陸僅這會倒是開口:「我只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