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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她這才知道,原來佔南弦不聲不響去了羅馬探班,照片上他笑容一如既往地淺淡溫然,與薄一心手牽著手逛許願泉。
報導說他接了薄一心兩人秘密飛往巴黎後不知所蹤,鋪天蓋地的猜測全在暗示他們是不是訂婚紗去了。
難得清閒中她再次收到杜心同寄來的感謝卡,說新工作很適合自己。
然後她很快發現,佔南弦不在的這幾天辦公室裡蔫得最快的不是角落裡的盆栽而是丁小岱,她垂頭喪氣的樣子象失去灌溉的花朵,臉上再也沒有鮮艷的顏色。
到了第四日,溫暖見她又毫無精神地趴在桌上,終於忍不住問,&ldo;你是不是不舒服?&rdo;
丁小岱側枕著頭,向她嘟了嘟嘴,&ldo;溫姐姐,我可能犯相思病了。&rdo;溫暖撫了撫心口,象放下一顆心頭大石,&ldo;幸虧,只是相思而已,我看你那萎靡不振的樣子,還真怕你說你已經懷孕了。&rdo;丁小岱即時從座位上跳起,撲過來掐她的手臂,&ldo;哇哇哇!溫姐姐,我好懷念這樣子的你啊!我求求你了,再虧我幾句吧!&rdo;溫暖失笑,&ldo;只見過討賞的,沒見過象你這樣找罵的。&rdo;丁小岱愁眉苦臉,&ldo;你說佔老大什麼時候才回來啊?&rdo;溫暖瞥她一眼,&ldo;你相思他?&rdo;丁小岱搖頭,&ldo;我早就不是暈道中人了,只不過他一日不回來,我就一日見不到意中人,唉……&rdo;看她這麼可憐,溫暖決定當一回月老,&ldo;這裡有份檔案,你幫我送去給管惕?&rdo;
丁小岱眼前一亮,&ldo;溫姐姐,知我果然莫若你!大恩大德不言謝,來世我再為你做牛做馬做小妹!&rdo;&ldo;反正也沒什麼事,你收拾東西走吧,不用再回來了。&rdo;&ldo;喳!奴婢這就快快樂樂地告退!&rdo;丁小岱蹦蹦跳跳地走後,溫暖獨自留在六十六樓。
格調高雅而大氣的辦公室裡充盈著節能燈一成不變的光亮,每一日從早上進來到傍晚離去,都是恆濕,恆溫,恆風,連輿洗間內水龍頭流出來的水都是二十四小時溫熱,人為調控的舒適其實與實驗室無異,以隔絕為代價,每一處每一樣惟數值指標。
密閉空間內了無生息,感覺不到天日,正應了那句也無風雨也無晴,這樣的沉寂,以往會一直延續到丁小岱高呼&ldo;下班了&rdo;,驟然抬首才反應過來,又一天無聲無色中過去。
有時候忙完,端杯開水走進會議室,在玻璃前臨窗而眺,餘輝落盡的夕陽如一盤淡明的圓月,讓她不由得想起一段清詞,迴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十年蹤跡,十年心。
高樓下,馬路邊,或近或遠的梧桐在黃昏裡如一簇簇火柴,象極被遺忘在某個角落小小的陳舊聖誕樹,唯一的不同是可望而不可及,如同內心深處,關於某些人,某些情緒……那麼遙遠。
離開前看到提示有新郵件,連忙開啟,卻是某個主管發來,她默然靜坐良久,才起身離去。
行道樹梢頭碧綠蒼翠的葉被晚風吹得沙沙作響,直到走遠以後才驚覺原來自己忘了取車子,已懶得回頭,依舊信步前行,風過,入身仍覺一絲夏末的悶熱,她下意識扯了扯領口。
疾馳的車輛偶爾從身邊飛過,碾起一抹幾抹呼嘯。
徒步穿過十字路口,精品店,咖啡廳,車站,便利店,一路上那麼熟悉,似乎上一次踏過這條青磚路才在昨天,恍惚中似乎一切一切,才剛剛發生在昨天。
當被身邊川流的人cháo驚回神來才驟覺,原來,換過時空已多少年。
有些人,等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