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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沒意料到，失神地愣在那，眼中全是震驚。

以前那些採訪也不是沒有問過這種問題，但無論什麼時候，他腦子裡都只是一個模模糊糊的意象，有時候覺得這種問題問得太無聊，回著回著還能跑個神。

但這個瞬間，一切記憶撥開重重迷霧，最後露出來的竟然是一張具體的臉。

一張具體到彷彿早就存在他腦海里、只是之前被他刻意忽視、刻意不去想起的臉。

對面這人還在絮絮叨叨，沉浸在幻想裡，沒聽清俞庭說的是什麼，都快說完了才想起來問一句，「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俞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瞎應付了些什麼，

他退出擁擠的人群，倚在角落心不在焉地回了幾條訊息，正要退出來，抬頭看到什麼，掃了一眼四周，不動聲色地點開最下方的那個app。

工作室裡人來人往，到處散落著各種大型錄音裝置，雜七雜八的電纜線在地上鋪得到處都是，沒人注意到這個房間的角落發生了什麼。

俞庭背倚著牆壁，神情漫不經心，看起來像是實在找不到什麼事幹，才開始擺弄手裡那個白色外殼的手機。

然而從他那個角落，螢幕正中央是一個取景框，攝像頭被調開之後自動聚焦到眼前那塊空地上。

這款手機背面就是巨大的廠商logo，剛上市那會鋪天蓋地都是廣告，在各大地方臺的黃金時間檔滾動播放。

俞庭至今還記得旁白的那個聲音。

壓得極低，語氣跟傳銷組織似的，廣告詞相當洗腦：智慧ai，超強演算法，幫您記錄生活的每個美好瞬間！

在第十三次無法聚焦、只能拍出一片殘影之後，俞庭忍不住在心裡罵，智慧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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