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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愉瞥了一眼，不太開心，「你真不是在虐待我嗎？」

「我怎麼捨得。」奧斯維特手腳麻利的擺好碗筷，「以後我和你一起吃，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楚愉這才老老實實在桌前坐下。

蔬菜粥沒什麼好喝的，他昨天是餓了才沒那麼挑剔，今天就不行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往嘴裡送飯，倒不像吃飯，而是在玩。

奧斯維特早就吃完了，在旁邊看著他吃，眼中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柔和愛意。

真心愛一個人的時候，就算那個人在做最普通的事，也會覺得對方的姿勢是與眾不同的可愛。

「不吃了。」楚愉把碗一推，示意自己已經吃飽了。

然而那碗粥還剩大半，奧斯維特有些擔憂，但是也知道不能強制，他端起對方的剩飯，三兩下直接喝完了。

楚愉用餘光看了他一眼。

「這些糕點是我問過醫生做的，你餓了就先吃點這個。」收拾好碗筷，奧斯維特從空間鈕裡拿出一盒糕點，放在桌子上。

「好好養病，我忙完就立刻回來。」臨走前，奧斯維特囑咐道。

楚愉皺了皺眉，問：「你最近在忙什麼？」怎麼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

奧斯維特頓了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身輕輕關上了門。

他這副反應，讓楚愉更好奇了。

不過很快，晚上楚愉就知道了奧斯維特在忙什麼。

起因在於他腦子裡的噪音突然消失了，然後是系統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你快阻止男主，他帶人逼宮，想要殺了老國王。】

楚愉揚了揚眉，不明白系統為什麼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嗎？】

雖然不是很高興奧斯維特背棄他們之間的約定，但是這個結果好像正符合原著劇情，是系統一直想要掰回的正軌。

系統咬牙切齒，【他逼老國王寫下詔書，上面繼位的人選是你！】

楚愉瞳孔微微縮緊，也被這個訊息驚到了。

奧斯維特……是怎麼想的？

不過現在正是和系統談判的好時期，不能讓對方看出破綻，他壓下心中的愕然，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態度。

【我為什麼要阻止他？有什麼好處嗎？】

系統冷笑：【不阻止你就和我一起死吧，實話告訴你，你是我偷渡進這個世界的靈魂，所以我不敢向總部求助，總部一旦發現這個世界異常，發現了我們，一定會直接抹殺我們的。】

它聲音裡的恐懼不似作偽，至少對那個所謂「總部」的害怕是真的。

不過楚愉沒有急著相信它，而是問道：【所以你為什麼帶著我偷渡？】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對他全盤托出：【我們系統從被製造出來就是一個工具，日復一日帶著宿主做任務，等到損毀後會被直接回收，統一銷毀，我不想被銷毀，想要逃離總部，就帶著你偷渡了。】

楚愉眯了眯眼，雖然系統說的情真意切，但是他還是沒有相信，因為對方一直在避重就輕，【你偷渡就偷渡，帶著我做什麼？】

【……】系統沉默了兩秒，道：【只要你按照正常的步驟走完劇情，我就可以奪舍你的身體，作為真正的人活下去。】

楚愉挑了挑眉，冷笑一聲：【早知道你不懷好意，沒想到打的是這個主意。】

系統彷彿被他的態度刺激到了，電子音有些尖利：【我有什麼錯，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你們生來就是人，可以享受鮮活的生命，我同樣擁有感情，卻只能作為一個註定被消耗的工具，這不公平。】

「啪啪啪——」楚愉鼓了鼓掌，臉上的表情卻很諷刺，【是，世界上就你最慘，所以所有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