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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無妨。”
“沈兄提及神賜史書經過刪減修改才得以出版,那刪減修改的部分又是什麼?”
“這……”沈劍心環顧四下無人,壓低聲音,“知道黑獄嗎?”
“天演大陸上的管理機構,負責普通人與一般神賜者的治安管理。”周科不解為何沈劍心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
“這是一方面,宗內古籍有模糊記載,某個時間段前天演大陸並無黑獄,普通人與神賜者間地位也是平等的,兩方時常發生衝突摩擦,直到某人出現,雖不知他做了何事,但那人消失後,黑獄出現在歷史上,也奠定天演大陸神賜者的高貴地位。這段歷史不曾記錄於任何官方史書,普通人與神賜者平等相處的時代,一旦被世人所知會掀起驚濤駭浪。”說完沈劍心自己都感覺奇怪,面對相識不過片刻的人,吐露這般辛秘,實在不是自己作風。
“人們總是選擇符合大多數人利益的事情去相信,統治者、管理者也會選擇符合他們自身利益的歷史去宣揚。”周科緩緩攥緊雙拳,回想過往,當黑獄下達判決,他就是瀆神者,襲擊春平神賜院的兇手,如果不是陳院長、德魯,或許此刻他都相信自己就是罪魁禍首。
“陸兄說的不錯,旁人都說我沈劍心寡言少語,甚至連講師都這麼認為。並非我本性使然,奈何世上庸人太多,與之交談純屬浪費口舌。我說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卻訓誡我不得妄言。可笑,可笑啊。”
周科側目看著身旁仰天長嘆的沈劍心,不由得唏噓,理念不同,打破常規,就視作特立獨行,神賜者亦無法倖免。
“抱歉,陸兄,方才有些失態。早在你敲響榜鍾前,我就注意到你身上散發的氣機與常人不同,直覺告訴我你絕非泛泛之輩。三言兩語間,我篤定假以時日,陸兄定非池中之物。”這是沈劍心與人交談時間最長的一次,也是他進入春平神賜院以來的第一次。
沈劍心的褒讚令周科頗為尷尬,聯想自己是以大演武冠軍為目標倒也不能算小事,摸了摸鼻頭,詢問沈劍心二人究竟去往何處。
“神賜院各處大半嘈雜,為了練劍,我找到個鮮有人至的僻靜地方,以後陸兄若想找個清淨地方也可過來。”
腳下道路愈發破碎,雜草漫布,似乎很久無人打理,愈往深處,景象愈發殘破,斷壁殘垣,逐漸喚醒周科的記憶。一棟廢棄校舍前的小水塘清晰可見,那是五年前德魯為抓捕周科從六樓一躍而下砸出的大坑,兩人正向五年前的花園所在走去。
“五年前的某天夜裡,有人對春平神賜院發動襲擊,這一帶化作廢墟,世間罕有的月華沙羅毀於一旦,自那以後春平神賜院日漸勢微,我也成了宗門最後派來的弟子。”
“月華沙羅?很珍貴麼?”周科第一次聽人講述五年前事故對春平神賜院造成的影響。
“神賜者凝鍊神賜印後,再進一步就是覺悟賜文,而月華沙羅的花粉只需控制得當可以縮短神賜者覺悟賜文的程序,春平神賜院的月華沙羅是天演大陸上唯二的兩株之一,另一株根植於帝都神賜院。”沈劍心認為有必要給周科好好普及下知識,“但凡被家族、宗門寄予厚望的神賜者,都想盡辦法進入帝都神賜院或是春平神賜院。相較於帝都神賜院,無論是在入院競爭還是後期名額的爭奪,春平神賜院的難度都遠小於帝都神賜院。宗門為確保萬無一失,刻意讓我進入春平神賜院,可惜月華沙羅被毀,帝都神賜院也不接納轉學生,只得作罷。”
聆聽沈劍心的科普,周科神情變得不自在,當初替兄弟出頭的事情,不經意改變這麼多事情。
“雖然宗門長輩感到可惜,但我不在乎,只要勤學苦練,覺悟賜文無非早晚,我和我的劍即是最強的倚仗。”誤認為周科在替自己惋惜,沈劍心拍了拍周科肩頭,“也因此我有幸見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