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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程晏眼睛還盯著屋裡看,公孫老大人氣得馬上關上房門,走下臺階,停在程晏面前。
公孫老大人肅聲譴責:&ldo;小王爺,你豈能如此冒犯顏姑娘,實在是有辱斯文。&rdo;
&ldo;對對對,簡直斯文掃地!&rdo;魏英韶一臉的深惡痛絕。
程晏鬱悶個半死,卻又不能說我覺得顏姑娘身上的味道十分熟悉,想再聞一聞,只能低頭默默忍受這一老一少的責備。
屋內,面帶羞窘氣憤的阿漁聽著外面隱隱約約的動靜,眼底閃過深思之色。
桃柳覷她一眼,想責怪小王爺兩句,又不敢,真是沒想到,小王爺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居然趁機佔便宜,臭不要臉。
&ldo;姑娘,&rdo;桃柳馬上改了口:&ldo;縣主,您喝口溫水。&rdo;壓壓驚。她站在邊上都被小王爺的動作嚇了一跳,更別說當事人了。
阿漁勉強扯了扯嘴角,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水,腦中儘是程晏,他在聞自己身上的味。阿漁嗅了嗅,嗅到了一股長年累月吃藥浸潤出的藥香,臉色微微變了。
因為這股藥香,他認出了自己?之前兩次接觸,距離都頗近,尤其是第一次,理論上有這個可能。
可也就是理論上,實際上誰鼻子這麼靈敏,狗鼻子不成。
阿漁心念電轉,沒必要大驚小怪反倒露出破綻。氣味一道本就玄之又玄,更多是憑感覺來斷定。且前前後後隔了三個多月,想來程晏也不敢肯定。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味也有相近,她可是柔弱不能自理的深閨女子。
程晏的確不敢肯定,所以糾結萬分。好不容易擺脫了看色狼一樣看他的公孫老大人,又打發了看熱鬧的魏英韶。
程晏回宮向皇帝復命,一字沒提自己的懷疑。一旦皇帝知道自己懷疑顏嘉毓和那位神醫有關,正為了六皇子的病煩悶不已的皇帝,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倘若是自己弄錯了還罷,身正不怕查。若是自己沒有弄錯,這事就鬧大了。
離開皇宮,程晏回到平陽公主府。成年後,他便不再宿在宮裡,在武德王府和平陽公主府之間來回住。
程晏把自己關在書房,從頭到尾細細整理思緒。
假如自己沒有記錯那個味道,顏嘉毓就是那個面具姑娘,那麼問題來了:
顏嘉毓一個養在深閨的病弱女子,從何處得來這麼多珍貴的藥方子?
她第一次來配藥的那張藥方恰好能解她身上的毒,還特意喬裝改扮來醫館配藥,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被陸家人下了毒?對於陸家背地裡那些事,她真的全然無知?
她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藥方送到醫館,她自己送的,還是另有幫手?那個幫手又是誰?
還有,程晏一直都沒告訴其他人,送藥方的面具姑娘和七夕在巷子裡跟他動手的面具姑娘是同一個人。前後只隔了八天記憶猶新,那天在醫館,他確定了又確定,絕不會弄錯。
那姑娘身手敏捷,沒有十幾年的積累絕沒有這般嫻熟的打鬥技巧,她還會改變聲音步伐模仿男子,顏嘉毓從何處學來這些本事?
程晏盯著案上的白玉蓮花筆洗,眸色漸漸加深。她既然有如此本事,八月安王府那場桂花宴,她真的一無所覺?六皇子和晉陽郡主最後成了事,是意外,還是人為?還有六皇子的病,跟她有沒有關係?
她有那麼多神奇的藥方,未必沒有幾張藥方能造成這些後果。
她既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藥方送來,神不知鬼不覺的下藥也不會難。
顏嘉毓是有動機的,但是所有人都覺得她柔弱無害,所以沒有一個人懷疑過她,一個自身都難保的人,如何能去害別人。
倘若她就是那個面具姑娘,那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