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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杏哥忙道:“怎麼好意思勞動您?我這裡使人上前去問就好。”
張儀正不容拒絕地道:“不必,前番我在香積寺裡遇險,承蒙許夫人照料,這點禮節還該有。”言罷果然大步往前去了。
他承蒙姚氏照料?怎地仇怨突然就變成恩情了?許杏哥驚恐地回頭看向許櫻哥,從許櫻哥的眼睛裡同樣看到了驚恐。
武玉玉在一旁一直沉默地看著,突然插了句話道:“早前聽人說,今日康王妃也要來的。”
以長樂公主同康王府的關係,康王妃出現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武玉玉這話卻似是別有隱情,許櫻哥看向許杏哥,試圖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卻只看到許杏哥眼裡一閃即逝的怒火。許櫻哥只覺得右掌心處有一條蛇,冰涼冰涼地順著往她的手臂上爬,令得她幾乎想奪路而逃。她沉默著接過青玉手裡的大蒲扇,使勁搧了起來。
許杏哥將車簾子拉開一小條縫往外看出去。這一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是要去尋姚氏說話的張儀正居然站在冒氏的車前,貌似在和冒氏說話的樣子。不沾親不帶故,這冒氏當著這麼多人就敢和張儀正搭腔,膽子也忒大了些!許杏哥不由暗自冷笑一聲,平靜地吩咐藍玉:“三爺似乎弄錯了。你去前頭同他說,夫人的車駕還在前頭。”
藍玉應了一聲,忙快步往前頭去了。
她做得隱秘,武玉玉毫無所覺。許櫻哥則敏感地發現有些不對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不由也皺起眉頭來。卻見還不等藍玉趕到。張儀正已經又回身快步朝著姚氏的車駕去了,接著滿臉堆笑地立在姚氏車前說個不休。他那身刺眼的紫袍配著腰間的玉帶,令得他和姚氏的車都格外引人注目。
藍玉回來,輕聲稟告道:“果然是弄錯了呢。”
太陽曬得周圍白花花一片,令人眼睛都不能完全睜開,四下裡沒有一絲風,周圍有好幾張車都因為熱得受不了的緣故而掀起了車簾。大喇喇地往外看熱鬧。許櫻哥同樣覺得熱到呼吸都不順暢。她覺得張儀正就像是一塊又臭又硬的山石,蠻橫而無禮,不要臉地橫在她面前,阻攔了她前行的路。
張儀正突然回頭,兩個人的目光相對。張儀正彷彿有些吃驚,怔了片刻後臉上慢慢浮起一個微笑。許櫻哥眨了眨眼,裝作沒有看到,漠然地把眼睛轉開。張儀正卻仍然高深莫測地笑著,這笑容落在後頭冒氏的眼裡,就如同陽光穿透烏雲再照在晶瑩剔透的極品琉璃上,光華璀璨。
冒氏臉色蒼白地垂下眸子,坐在窗前一動不動,良久。她抬起頭來,唇邊帶了一絲了悟而自信的微笑。貴胄子弟,最重品級規矩,又怎會不知姚氏的車一定、必然停在前面?那在車前的一停留,那一聲詢問,那一眼相望。難道不是有意為之麼?難怪許櫻哥會指責說他是個登徒子呢,原來那一本正經都是裝出來的。
忽聽外頭車伕道:“三夫人請坐好,車要動了。”接著車就動了起來,冒氏一瞧,只見前頭姚氏的車被張儀正引著出了長長的隊伍,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行去,而後頭武家的車馬也緊隨其後。冒氏有些明瞭,這大概是沾了張儀正的光,不用她們排隊,直接從另一道門進公主府的意思了。她忍不住暗歎一聲,這權勢可真是個好東西,就連給貴人拜壽都可以走後門的。
車到了地頭,眾人依次下車,張儀正彬彬有禮地同熊氏、姚氏道過別方含笑往前頭去了。姚氏眯著眼睛目送他走遠,招手叫許櫻哥過去,輕聲道:“黃鼠狼給雞拜年,千萬小心仔細些。”
許櫻哥抬起頭來看著姚氏,欲言又止。
之前既然沒有裝病躲過,現在就更躲不過去,姚氏輕輕嘆口氣,默然拍拍她的手,回頭對著親家熊氏笑道:“親家,沾了你的光。櫻哥第一次來,若是有我看顧不到的地方,還要請你幫幫忙才是。”
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