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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百里,快別愣著,先試試給戶丫頭解蠱,你體內若真有鳳凰血,進階就有望了。」李堂道長覺得百里南的懷疑甚合情理,不禁喜形於色,當即讓百里彌音放血為戶綰解蠱,以驗證她體內是否流著鳳凰血。
「道長又糊塗了,阿音體內若流著鳳凰血,我們何需再進階。」
「哈哈哈你看我還真是糊塗了。」
百里南咬著牙一言不發,腸子都悔青了。然而事已至此,他無法阻止百里彌音為戶綰解蠱,唯有另想對策,以確保自己得以順利進階。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腦海雲霧繚繞的。」衛封一頭霧水。
「蠢貨,我們在說百里南這次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待小百里為戶丫頭解了蠱,我們便可打道回府了。」
「啊?蠱解不是神鳥鳳凰血嗎,她哦,我明白了,難道說她就是鳳凰?」
「你覺悟甚高!」李堂道長明褒暗貶無力道。
百里彌音躺在戶綰前頭,在洞穴裡轉不過身,只能側身喚戶綰往前爬至她旁邊。
戶綰微張著嘴,握住唇邊百里彌音緊攥的拳頭,任她掌心溫熱的血液如腥甜的甘泉緩緩淌入喉間。不消一會,戶綰只覺體內有股洪流彷彿脫韁野馬恣意衝撞在血管裡,漲得青筋跳突暴起,心如鼓擂。
「難受?」百里彌音見戶綰神色異常,擔憂道。
戶綰抬眸,在微光中與百里彌音眼神交匯,莫逆於心,一笑百媚。「方才身子有一番反應,足見你的血不同尋常,莫擔心,現已無礙,料想針蠱能得解,稍後且看看我的血液可有回紅。」
李堂道長聞言開懷一笑,雙手捧著後腦勺仰躺屈膝翹起了二郎腿,還不忘氣一氣百里南。「怕是要辜負百里宗主的雄韜偉略了,不辭勞苦特地前來指引我們進階,哈哈哈如此周密的籌謀看來將竹籃打水一場空吶,深表同情,深表同情!」
百里南處心積慮走到這裡,豈會善罷甘休。之前不知百里彌音的血液奇特,還擔心她會對付不了火麒麟,心急進階之下道出原委卻適得其反,不禁暗責自己過於草率了。
「眼看幾步之遙就能進入古墓,如今原路返回連我都覺得可惜,遑論他了。」衛封雖不貪圖墓裡的物事,卻對墓葬的主人與篡改格局的高人懷著強烈的好奇心。
「既然如此便一同上去罷。」百里南乘其不備擠壓到衛封身上,手握匕首抵住他咽喉,沉聲道:「墓裡頭可不少好東西,來都來了,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兩人擠作一堆,堪堪將洞穴堵得水洩不通,衛封被百里南壓得透不過氣,想破口大罵卻忌憚於喉間的涼意,不敢作聲。百里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表面溫和儒雅如文弱書生,心狠手辣起來著實令人膽寒。衛封受他挾持豈敢反抗,稍有不順遂,匕首可就不長眼了。
百里彌音視力好,對後方的情況洞若觀火,卻不以為意。李堂道長未曾察覺衛封處境,兀自翹著腿一派悠閒。倒是衛封沉不住氣,小心翼翼道:「你放了我,我求她給你一些血液對付火麒麟。」
戶綰與李堂道長聞言臉色一變,才意識到衛封處境不妙。李堂道長半支起身,只看到他們堆疊的模糊輪廓,瞧不清百里南如何挾制,遂不敢輕舉妄動。戶綰則拉著百里彌音的衣袖,眉心輕擰眼帶急色,似期於她拿主意。
「踽踽獨行無所依傍何等淒涼,古墓裡危機重重,我一個人可應付不來,有人幫襯最好不過。」百里南坦然道:「我要的是內侄女為我掃平險難障礙,並非區區一點血。」
「聽說過挾天子以令諸侯,卻不知小叔挾制他的舉動意在何為,他的生死對我而言無足輕重,你怕是押錯注了。」百里彌音冷笑道:「病急亂投醫可使不得。」
衛封不知百里彌音這番話是緩兵之計亦或由衷之言,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