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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孤單和荒涼。
“不過,唐公子可就不同了。自打你邁出歸雨樓的門,他呀就沒坐下去過。這一整天,怕是連口水都沒喝呢。”
此時,客棧的夥計剛好送來一碗苦味刺鼻的湯藥和一碗清湯素面,洛娉婷很自然地接過來端到曉風的面前。
“他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快去看看他,好叫他安心。”
“嗯。”
曉風點了下頭,單手托住木盤,朝著客棧內院的濃蔭後走去。
在濃蔭後面,有一間獨立的客房,房間緊閉的窗上映出一道踱來踱去的身影,在茂密樹葉的縫隙中若隱若現。
曉風正欲推門,裡面的人就像是有所預感似的,她的手還沒抬,門就開了。
“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異口同聲的呼應,迎接她的是一抹喜悅的微笑。
只是,這笑容的主人,有些奇怪。
他的臉被一副冰冷的墨玉面具遮住,能看到的只有他炯炯有神的眸子和輪廓分明、線條流暢的唇瓣。
他的聲音如山澗淙淙流淌的泉水,清澈自然,卻又像混進了細碎的石子,有些沙啞,還有些說不上的虛弱。
給人的感覺倒像是個如春風般的翩翩公子。
而他的名字剛好也是風。
若風,唐若風。
“你怎麼知道是我?”曉風一邊放下手裡的東西,一邊好奇地詢問。
唐若風關好房門,笑著應道:“我聽得出你的腳步聲。”
“既然知道是我,還戴這面具作甚?”
“怕嚇到過路的人。”他說這話的時候,底氣明顯弱了許多。
“姑姑安排好了,不會有人來打擾的,放心。”
說著,曉風伸出手去清除他臉上的墨色;而唐若風也很自然地替她解開披風的帶子,鬆開她周身的包裹。
同時卸下“偽裝”,四目相對,定格在瞳孔裡的是兩具破敗的“殘軀”。
面具背後,是一張猙獰的面孔,變形的骨骼,累累的傷痕,若非那雙眼睛和那張嘴唇,真的很難辨認得出這是一張人的臉;
披風之下,是不再對稱的身軀,空蕩的衣袖,消失的手臂,難怪她始終都只用左手,因為她只剩這隻手可以用。
沒有震驚,沒有畏懼,沒有鄙棄,沒有憐憫。
在他們的眼神裡,有的是習慣和熟悉,好像這般模樣,不過是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