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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圍著他質問，學生站在遠處不敢上前。
他和餘歲像被整個世界排斥了，沾滿了鮮血留在這路上。
林方方呼吸急促，眼睛酸得幾乎要掉下淚來，可是他又能做什麼，他什麼都做不了。
肖緒一直都不曾鬆開他的手，林方方想到點什麼，驚得瑟縮了一下，卻依舊被肖緒緊緊攥在手心。
他哽咽的去看肖緒，可肖緒的目光卻落在餘歲和賀無修身上，帶著一股子堅韌和不甘。
肖緒也在為他們打抱不平，林方方心臟像是被一把小錘子敲了下，頓時有點找不到原先跳動的頻率。
在鬧哄哄之中，一道冷靜的有些過分的聲音穿插進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掀起軒然大波，&ldo;我辭職。&rdo;
賀無修本來在和人理論，聽見餘歲開口了，瞳孔猛然一縮，顫巍巍的轉過頭問餘歲，&ldo;你說什麼?&rdo;
餘歲在眼鏡掩蓋下的眸平靜無漣漪般看著餘歲，慢悠悠的說，&ldo;可能一開始就錯了吧。&rdo;
&ldo;你再說一遍，&rdo;賀無修兩隻手緊緊捏起來，說話的速度很慢，但原本的堅定卻開始出現了裂縫，&ldo;我們不是說好一起面對嗎&rdo;
餘歲搖了搖頭，從被他庇護的身後站出來，站到眾人的視野中來，他的背挺得很直，有股文人特有的傲骨，眼鏡在漸落的夕陽下折射出光芒，他說話向來不快，言簡意賅，&ldo;我和賀無修沒關係了，我辭職，他留下。&rdo;
賀無修忽然像瘋了一樣抓住餘歲的手臂，不顧眾人的眼光，聲音染上哭腔，&ldo;收回，收回你那句話。&rdo;
餘歲靜靜看著他，誰都不能看到這雙沉靜的眼眸裡蘊含怎樣的風波，&ldo;無修，其實我以前有過女朋友，不一定非要是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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