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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方想到了肖緒家，要讓肖緒幫他把最近的數學題都理一理，他高中想連升本部，成績慢慢走到了中上游，但為了穩妥起見，弱科數學還是需要惡補。
他正想著，眼睛不經意往街道一看，一瞬間以為自己眼花了，於是他的車速慢下來，盯著路邊兩個男人看‐‐餘歲和賀無修並排走著，賀無修手裡提著一個塑膠袋，有幾片菜葉跑出來，兩人有說有笑的，就像是外出買菜的小夫妻。
林方方被自己腦海蹦出來的形容詞嚇了一跳，他怎麼會把餘歲和賀無修兩個男人想成夫妻呢，他晃晃腦袋，正想和兩個老師打招呼，卻看見賀無修忽然抓起了餘歲的手，餘歲掙紮了下，賀無修笑著說了句什麼，餘歲便也就由著他了。
大清早的，路面人還不多，林方方看見在一片綠蔭下，兩個男人並肩走著，他看清他們牽手的方式‐‐十指相扣著，密不可分的。
他眼瞳微微瑟縮了下，賀無修似乎感應到他的目光，即將轉過頭和林方方對視時，林方方嚇得狂踩腳踏車往反方向而去，他不知道餘歲和賀無修看見他沒有，但他知道自己好像窺探到了一些不該被人知道的秘密。
林方方到肖緒家的時候心還在狂跳著，他腦袋不斷回放著餘歲和賀無修十指相扣的景象，失神的按了肖家的門鈴。
肖緒開啟門就是林方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眉頭微皺，&ldo;怎麼了?&rdo;
林方方回過神來，看見肖緒的臉思緒才凝聚了些，想了想搖搖頭，提著一袋子零食進了屋裡，肖緒眉頭皺得深了些，但沒有追問。
因著是來複習的，兩人直接上了二樓的書房，林方方有些心不在焉，把書拿出來後就一直傻坐著，眼睛是看著書的，但心其實已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肖緒解了一道題，發現林方方的草稿上面只飄著幾個數字，拿筆輕輕敲了敲桌面把林方方的思緒從外太空拉回來，&ldo;林方方，注意力集中。&rdo;
林方方拿著筆尖在紙上點啊點的，畫出一條條短短的沒有規則的線條，深吸一口氣看向肖緒，說，&ldo;我來的路上看見餘老師和賀老師了。&rdo;
肖緒疑惑的看著林方方。
林方方欲言又止，&ldo;他們兩個一起出來買菜。&rdo;
&ldo;然後?&rdo;肖緒有些不明白他要表達什麼。
&ldo;我看見他們牽手了。&rdo;林方方支支吾吾的，&ldo;就是&rdo;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忽然抓住肖緒的手扣住，與肖緒十指相扣，眼睛亮亮的看著肖緒，&ldo;這樣牽。&rdo;
肖緒的指尖無意識的動了動，而林方方已經把手收回去，又是納悶又是奇怪，&ldo;我覺得他們關係不一般。&rdo;
&ldo;怎麼個不一般法?&rdo;肖緒的手搭在書本上，指尖有點發麻。
林方方認真的看著肖緒，&ldo;哪裡有兩個男人會在大街上牽手呢?&rdo;他頓了頓，有點尷尬的問，&ldo;你說，他們是不是那種關係?&rdo;
肖緒沉靜的看著林方方，&ldo;什麼關係?&rdo;
林方方想了想，吞吞吐吐的說出那三個字，&ldo;同性戀。&rdo;
其實他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但同性戀這三個字對於林方方而言還是有些陌生，只是在目睹了餘歲和賀無修的親暱之後，他就自然而然的往這一方面想去。
若說在學校看見的只是因為兩個人感情好那還說得過去，可是今天偏偏就讓林方方撞上了不該看的，他並不見得兩個男人關係能好到一起出來買菜，還在路上牽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