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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月牙白的衣服被染得通紅
談襄微微挑眉,從高處俯視他狼狽的模樣,目光蔑視,宛如看著最卑賤的螻蟻。
崔衍似乎是認出了他,劇烈掙脫著,可嘴被捂住了只能發出輕微的嗚咽。
談襄扭頭,望向那一邊固執等人的玉娘,冷聲道:“拿弓箭。”
暗衛一滯,意識到陛下已然起了殺意,顫顫巍巍遞上弓箭。
談襄修長的手搭在弓箭上,隨即猛地彎弓,利箭蓄勢待發。
他微眯起眼,先是將方向直直瞄準了崔衍的心臟處,眼底只剩下陰鷙。
此刻,他真切地動了殺念,想殺了崔衍,徹徹底底拔除這個隱患。
而箭離弓的那刻,準頭微斜,只射向了崔衍的右手手腕處。
文人一生,執筆題字的地方。
血瞬間噴濺而出。
崔衍的手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扭曲著,額間冒出了大滴冷汗,幾乎是痛到了極點。
談襄淡漠看他,以一種絕對上位者的姿態,無聲地朝他道:“給,朕,滾。”
暗衛收到指令,直接扔下了他。
街上,崔衍整個人如同一攤軟泥般癱在地上,暈死過去。
天色更暗,忽然下起了雨,帶著秋日的寒澆落在地。
不大,卻冷得人直打哆嗦。
談襄扔下弓箭,快步轉身到了謝元姣那邊,垂眸看她。
謝元姣又怒又冷,縮著身子躲在屋簷下,寒氣還一直往她衣服裡鑽。
若不是有件披風,她必起風寒不可。
現在早過了辰時,從街頭到街尾半個人影都沒有。
,!
不止人沒來,她也走不了了。
謝元姣深深嘆了口氣,直接蹲下身抱住發冷的身子。
半晌後,她的眼前忽而多了一雙黑靴,呆呆往上看去,先是一身玄衣,再是稜角分明的下顎線,緊抿著的嘴角,最後便是他略帶關切緊張的眼睛。
談襄撐傘,立身站在雨中,垂眸看她。
他沒問她為何在此,而是道:“冷嗎?”
她下意識點頭。
他無奈嘆氣,將身上披風解下,又將她拽起來,垂眸用披風緊緊裹住她。
“最近天寒,夜裡還是少出來。”
她點頭,又直勾勾看向他的眼睛問道:“你怎麼在此?”
談襄面不改色地回道:“為了不讓人起疑,我這幾天要以方富商的身份談生意,恰巧路過此處。”
謝元姣嗅了嗅,隱約能從潮溼中聞到他身上的點點酒味,皺眉道:“你喝酒了?”
“一點。”
“難受嗎?”
談襄怔了怔,眸子沉沉地看向她,心頭髮顫,良久才勉強揚起笑意道:“難受。”
謝元姣嘆了口氣,鑽到了他的傘下。
“回去讓流雲給你做醒酒湯。”
“好。”
一張油紙傘下,兩人相互依偎著,雨水滴滴答答落地落在青石板上。
男子自然地將傘傾瀉,溫柔地側首,讓身旁人未淋溼一點。
遠遠望去就是一對如膠似漆的夫妻。
可一街之隔,崔衍暈死在地上,微寒的雨水打著傷口,手腕還在不停地冒血。
雨水將血染開,洇紅了地上的石板路。
:()囚她入朕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