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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聊什麼？&rdo;
一道聲音嚇得兩人一跳。
周嫻轉頭，看到商璟言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他大概剛抽了根煙，胳膊上搭著外套，似乎是準備回房間。
陳帆連忙站正：&ldo;沒聊什麼……&rdo;
商璟言目光淡淡瞥了兩人一眼：&ldo;齊承楓生在這樣的家庭，從小就習慣了勾心鬥角，你一個小姑娘，要保護好自己。&rdo;
兩人：&ldo;……&rdo;
看來剛才的對話他已經聽到了。
周嫻想了一會兒，馬上明白商璟言的意思。
他是在提醒她要小心齊承楓？
周嫻眼睛彎彎：&ldo;領導，我知道了，一山難容二虎，那些上位者都是踏著別人的屍骨走上去的。&rdo;
&ldo;嗯。&rdo;
&ldo;那麼您呢？&rdo;
商璟言瞥她，這句話問得有點越矩了。
身後陳帆不敢吭聲。
也許是這裡的環境讓人放鬆了許多，陳帆發現老闆居然沒有生氣，反而聽見他輕飄飄問：&ldo;你說呢？&rdo;
周嫻在心裡精分：我覺得你也不是什麼好人，難道你不是生在勾心鬥角的家庭嘛？但她嘴上說道：&ldo;老闆體恤員工，雖說職場如戰場，但是我們明白您是個好人。&rdo;
啊呸，在別人眼中，他比齊承楓有過之而無不及吧？大家都視他們這樣的人物為洪水勐獸。
她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吹彩虹屁：&ldo;都說國內網際網路四位大佬幾乎都黑白兩道通吃，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昨天我還刷微博，有博主說您是首當其衝的南帝，從排名上，你比我師兄厲害多了，在外人眼裡你也是不能輕易得罪的。&rdo;
周嫻這話半真半假，博主說的話是真的，因為林市在南方，商璟言在業內被稱之為南帝也確有其事。
有時候嘛，真話假話要摻著說。
她這麼說其實也是篤定商璟言從來不看這些八卦。
果然，商老闆不知道還有這說法，聽完她這一席話，倒是認真看了看她，眼中意思很明顯：你這馬屁拍得有點過了。
周嫻臉上虔誠：&ldo;商總，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剛才在餐廳裡，好多人都在用手機拍你呢。&rdo;
商璟言：&ldo;……&rdo;
陳帆在他看不見的背後，偷偷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正好有人過來，跟商璟言說起話，周嫻心裡鬆了口氣，再那麼吹下去，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吹。
周嫻在角落裡伸手彈了彈旁邊的發財樹葉子，用一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ldo;哼，還說齊承楓從小勾心鬥角，難道他不是？&rdo;
&ldo;論起家族企業，難道商家不是更豪門，誰知道裡面有多少不能為外人道的秘辛？&rdo;
&ldo;我要小心的，難道不是他嗎？你說是不是？&rdo;
發財樹葉子輕輕晃了晃。
周嫻：&ldo;……&rdo;
商璟言跟人聊了幾句，回頭略微抬眼，剛好看到小女孩正在跟旁邊的發財樹說著什麼。
陳帆也看到，適時咳了一聲。
周嫻連忙轉過頭，見兩人用一種&ldo;為什麼你一個人也能跟樹聊天&rdo;的關懷智障兒童的表情看她。
她：&ldo;……&rdo;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