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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清晨,東南群山老林。
老山村安靜地躺在群山懷抱之中,平均海拔五百米的山巒一片暗綠,一條千折百曲的小路沿著山谷把這個小村莊與外界聯絡起來。
此時公雞已經鳴過數回,村莊中幾縷炊煙冉冉升起,寂靜當中,水井方向時不時傳來打水的聲音。小村莊漸漸甦醒,然而這個住著留守老弱婦孺的村子卻不知道有三個人徹夜未眠。
“班代,再有一個多小時一切就都結束了,咱們沒希望了,要不咱們撤吧?”通訊頻道里傳來大郎的聲音,疲憊不堪,似乎只要給他一個命令,下一秒鐘他就能睡過去。
他們已經在這個地方苦苦守候了一個整晚,就潛伏在村莊東面的老林裡,扼守著那一條唯一通往外界的小路。整整一夜,好幾撥人從那裡經過,卻沒有發現就在腳邊潛伏著這些殺神。
牧羊人趴在路邊一側小山包的草叢裡,抬起頭,恰好可以觀察到前方道路的情況,對土路前方形成居高臨下的狀態。他一身叢林迷彩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黃土黑泥混雜在一起髒兮兮的,臉上的偽裝迷彩也基本褪了個乾淨,取而代之的是有些開裂的表皮。
但一雙眼睛卻始終炯炯有神。
他並沒有答話。
好一陣子,處於最突出位置的勇士說道:“那麼艱難的七天都過去了,再堅持一個多小時堅持不了嗎?”
大郎就開始發牢騷了:“咱們獵戶小隊五個人,被紅軍的特種部隊跟攆狗似的攆了七天,你看看現在,就剩下咱們仨。別說情報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就憑咱們仨,能打得過嗎?勇士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正面戰場上,己方的防線已經七零八落,紅軍的裝甲縱隊已經突入了縱深,在空中力量的支援下,對己方的縱深防禦陣地進行了摧枯拉朽的攻擊。獵戶小隊所在的藍軍已經失敗了,至少絕大多數藍軍官兵都這麼認為。
試想一下,指揮系統已經被徹底摧毀,重灌甲部隊悉數被殲滅,藍軍已經失去了最後反擊的能力。
等待的是殘酷的戰敗。
但,牧羊人心中依然留存了一絲希望,即便那非常非常的渺茫。或者像大郎在牧羊人決定伏擊紅軍機動指揮所的時候說的那樣——那隻不過是班代美好的想象。
憑三個人伏擊軍級機動指揮所,天方夜譚。
然而,這是退役前最後一次大規模實兵對抗演習,牧羊人不想頂著失敗帶著遺憾離開部隊。只有一次機會,成敗在此一舉,給自己最後一次勝利,在此一舉。
“你不嘗試去做,怎麼知道不可能呢?”勇士說道,“再說了,班代的槍法你不是不知道,一槍幹掉紅軍的指揮官不是什麼難事。”
“哼……”大郎鼻孔哼出一個音來,“班代的槍法厲害沒錯,但是咱們只有三個人。你看看我這個火箭筒手,媽的,現在就剩下95了。”
“大郎,你的精神看來很好,不像精疲力盡的樣子。”一直沒有說話的牧羊人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班代……”大郎愣了一下,苦著臉說,當然,牧羊人和勇士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猜到,大郎說,“你說這七天咱睡過幾個小時?我強烈感覺到,再來一個衝鋒,我不是死在衝鋒的道路上就是睡著在衝鋒的道路上。”
“你死不了,這是演習。”勇士說。
“我不知道是演習?”大郎說,“死心眼兒!”
生性有些木訥的勇士根本不是大郎的對手,當即就沒了言語。
“都閉嘴。”牧羊人語氣很嚴肅,然而聲調很平靜,“大郎,你要真不想幹了,就走遠點發求救訊號,到集結地好好休息。”
大郎頓時收起了苦瓜臉,他知道牧羊人動怒了,當下說道,“班代,我這不就是發發牢騷而已嘛,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