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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細碎的腳步聲,神經緊繃,捏著匕首翻身下了塌;透過窗戶縫隙瞧出去,竟是蕭晴那小丫頭,橫扛著他的弓,氣吁吁地朝堂屋走。
聽見蕭澤的聲音,她趕忙轉身,對蕭澤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她躡手躡腳將弓掛回了堂屋,拉著蕭澤進了臥房,俯在蕭澤耳邊說了自個兒晚上的遭遇;她說自己也想學射箭,想有朝一日成為爹爹那樣的射箭高手;她言語間滿滿都是憧憬,末了,露出一口小虎牙清脆笑著,一雙清澈的清亮的小圓眼裹滿了期待。
臥房裡燃了微微弱弱的燭火,一大一小並肩坐在榻上,卻是說不出的和諧。
蕭澤捏了捏下巴,哦了一聲,對她道:“如此說來,你也算有一番奇遇;那位師傅長的是如何模樣?功夫如何?比起父親又怎樣?”
蕭晴抿著嘴唇搖頭:“光線太暗,看不大清楚;功夫的話……他從樹上飛下來,可厲害了!”蕭父雖有一手好箭術,卻沒什麼內功底子,那位俠客從梧桐樹上飄然而下,顯然是有些內功底子的,比蕭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澤蹙著眉點頭:“他可有說讓你在何時、何地找他?”
蕭晴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揉了揉自己凍得冰涼的耳朵,點頭:“說了,他說明兒一早來家裡。”
蕭澤伸出手勾住她的小腦袋,蹙眉看著她:“瞧你一身,都被露水溼透了,趕緊去換乾淨衣裳,別凍著了。”
被蕭澤這麼一說,她還真有些發顫;蕭澤特意去廚房撿了些灶裡燒剩的炭火,重新引燃,撿進泥盆裡,火星湧起,烤得人暖烘烘的;蕭澤將泥盆端進她的小屋子,蹲在榻前,招手讓她過來烤火;
蕭晴趿拉著靸鞋,在烤火盆前蹲下,將一雙凍得紅彤彤的小手移到火盆上烤,一雙手立馬被烘烤的暖融融地;
蕭澤拉過蕭晴的手,將她一雙手放在自己手心裡揉搓,道:“女娃的手可別凍壞了,生了膿瘡可不好收拾,疼癢得很。”別看這蕭晴瘦弱,一雙手卻是肉呼呼、軟綿綿地,指節指骨處還有幾個討喜的小肉窩窩;蕭澤仔細將她的手揉捏了一番,確定沒有血液淤塞才放開;末了,他又蹙著眉囑咐道:“你既想學射箭,便好好保護你這雙手,沒事兒就揉揉捏捏,莫要讓血液淤塞,生了凍瘡才好。”
蕭晴的臉被灶火烤的暖紅,她瞧著蕭澤,他不過也是個十二歲的孩子,說話卻跟一個小大人似得;蕭晴四歲的軀殼裡住著二十四歲的靈魂,卻被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當著孩子寵溺著;雖然覺著怪異,心裡卻是一片暖洋洋;
蕭晴思緒飄搖到上一世,那時她為侯門將女,富貴榮華,文武皆通,又生得一副好相貌,讓帝城那些王侯子孫好一番垂涎;她誰也看不上,唯獨喜歡那位同她青梅竹馬的皇子陳贏;她時常隨著陳贏外出打獵,有時手凍得狠了,陳贏便將她的手捂在自己衣服裡捂,捂得暖和了才將她給鬆開;彼時,她一十四歲,對陳贏一片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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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起來,可喜這日天氣晴朗無雲;蕭晴洗漱完畢出來,見父親和哥哥在院子裡削箭桿,秦氏正拿著掃帚掃落葉;沒一會兒,一位身著玄衣長衫的男人前來扣動柴門;
蕭父聞聲望去,卻見柴門外立了一位英姿颯爽的長衫男子,男子懷中抱劍,縱是隔了這般遠的距離,依舊給人凜然威懾之感;
蕭父不敢怠慢,起身拍了身上的木屑,連忙奔去開門;
劉汛芳說明來意之後,蕭父頗覺欣喜,將劉汛芳引進堂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