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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嗎？那你是否在這兒的男人中尋找過情人或丈夫──我不是說你是否
找到，而是你嘗試過嗎？&rdo;
這些尖刻的詰問使海拉受到震驚，沒錯，這幾年她一直想找一個男人來完成
她的&ldo;自然繁衍&rdo;，但在潛意識的思考中，她從沒把周圍的印弟安男人考慮在內。
她為什麼喜歡加達斯？當然有很多理由，但首先一條，加達斯在精神上與她是平
等的。現在，正是這個與她平等的男人尖銳地指出了地下世界的君臣關係。她不
快地說：&ldo;你到這兒只是為了指責我嗎？我想這些指責可以推遲幾天，等到你對
地下世界多瞭解一點再說，那時你會公平一些客觀一些。&rdo;
加達斯走到飯桌對面，把海拉攬到懷裡：&ldo;請原諒，也許是因為昨晚沒得到
你，使我的心情太壞。以後我不會妄加指責了。&rdo;
海拉領會到這是隱晦的求愛，但她嫣然一笑，輕巧地滑過去：&ldo;好的，開始
今天的參觀吧。&rdo;
今天他們開始參觀克隆工藝的具體過程，出乎加達斯的預料，這個工藝是極
簡單的。在一間試驗室裡，加達斯又看到一個同樣面貌的黑人女孩，她正在一個
球形玻璃器皿前觀察著。加達斯打量著她，她回頭嫣然一笑。加達斯突然知道她
是誰了：&ldo;你是特麗？孤兒院的特麗？&rdo;
對方笑了：&ldo;對，我是昨天來的。你的眼力真好。&rdo;
&ldo;不不，我只是猜到的，這不是眼力，只是一種直覺。&rdo;
身後的海拉解釋道：&ldo;她是我的第一批後代之一，這批複製人只留了兩個，
負責地下系統和聖貞女孤兒院中最關鍵的技術工作。&rdo;
&ldo;特麗，你這會兒在幹什麼？&rdo;
特麗笑嘻嘻地說：&ldo;這是複製人的第一步：細胞的活化，其實這工作是很容
易的。你肯定知道，多莉羊的克隆技術是把細胞核抽出，注入空卵泡，靠卵泡內
的化學物質啟用細胞核。但我們已經不用走這條彎路了，海拉破譯了這種催化物
質，並配成一種&l;生命液&r;，只用把需要啟用的細胞浸泡到裡面就行。呶，你看。&rdo;
她指著那個不大的球形容器，裡面是略帶綠色的溶液，浸泡著肉眼不易看見
的分散的細胞。她解釋說溶液是加壓的，壓力不高，催化物質在壓力下更容易滲
透到靶細胞中去。&ldo;加達斯，你想發財嗎？如果你帶走50毫升生命液，就會有人
出1000萬美元來買它。&rdo;
加達斯並不認為她是開玩笑，的確，有人會以1000萬美元甚至更高的價錢來
買這種神秘的生命液。太不可思議了！他想起某位諾貝爾獎獲得者說過，科學發
展的頂峰便是返樸歸真，因為生命本身就是在極度簡化的環境中誕生的，因此生
命系統最深層的機理只能是最簡單的。海拉在身後問：&ldo;還有什麼問題嗎？&rdo;
加達斯壓低聲音說：&ldo;我不敢問得太詳細──如果我掌握了你的核心機密，
你會放我走嗎？&rdo;
海拉笑著說：&ldo;我並不準備把這些秘密壟斷50年，100 年，就像中世紀威尼
斯的工匠們守護制鏡工藝的秘密。說到底，我只是比世人早走了二三十年，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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