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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少校的話害得我半夜都沒睡著覺,沒想到事情竟然就這麼輕易地有了結果。天色將亮,我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大強嘿嘿笑著進入了我的夢鄉。傻笑過後,大強滿臉愁容地對我說,晏凡,快幫我想想辦法吧,副業組很快就要拆了。前天營長來這兒看了一遍,說種這麼多菜乾啥用,又吃不完,浪費人力物力財力。還說我一個人住在這荒山野嶺裡,不便於管理,出了事誰負責。晏凡,你說我一個人住在這裡會出啥事呢,難道我還跳樓不成?兩層樓,跳下去也摔不死。
果然如我所夢。次日飯前集合,端木少校對營部兄弟說,大強從今天起搬回營部來住,副業組的那幾畝菜地租給後面的酒老闆來種。酒老闆除了保證營部正常吃蔬菜外,每月還交給營部150元錢,大家都同意吧?
兄弟們都沒有吭聲,這似乎就是代表了沒人反對。
其實在這個問題上,士兵們並沒有做出決定的權力。
見沒人反對,端木少校說,沉默就是認同,開飯。
營部的兄弟像平常一樣嘻嘻哈哈地進了飯堂。飯桌上,大強耷拉著腦袋,一邊把筷條在 &ldo;涼拌苦瓜&rdo;裡插來插去,一邊低聲向我嘟囔,說,什麼雞巴同意不同意的,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唉,不知道樊副他現在在家裡幹啥。
我有點兒煩他了,說,大強,既然不願離開副業組,剛才營長問話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吭聲?不喜歡吃苦瓜你就別在盤子裡翻來翻去了,翻什麼呀?把盤子翻爛了你也翻不出一塊狗肉!
大強火了,&ldo;啪&rdo;地一聲,用鐵碗強烈地撞擊了一下桌面,衝著我大聲說道,咋的?我操,我種的苦瓜為什麼我就不能吃?!
營部的兄弟紛紛都把頭朝我們這邊轉了過來,端木少校看了大強一眼,一言未發。
洗碗的時候,大強與端木少校並排而站。端木少校告誡大強要服從組織的安排,不要鬧情緒。大強只顧低頭洗碗,連話都沒搭一句。也就是說,大強對端木少校的話置之不理。飯後,我和幾個兄弟奉命去副業組搬大強的床鋪。端木少校對我說,晏凡,大強的床鋪搬回來之後放在你左側,抽空你多開導他點,這樣的兵,很容易走極端……
晏凡說到這裡被我打斷了,我不安地問:
‐‐大強出事兒了?
晏凡說:
‐‐你繼續聽我往下說就是了。
站崗,還是站崗。平常我都是在宿舍裡埋頭畫畫,所以故事總發生在我站崗的時刻。
那天我站夜崗第5崗。營部夜崗從10點半開始,每個哨崗一小時,按床鋪往下輪。凌晨3 點半,我完成了任務,到樓上交崗給大強。推搡了半天,大強還是迷迷糊糊地說著幹啥呀。
我說,站崗,到你站崗了。
大強嘴裡一半肚裡一半說,站崗?站個毛,老子來營部後從沒站過崗。
我說,那是因為你在副業組,現在你已經回到班排。快,輪到你站崗了。大強,你聽見我說什麼沒有?
大強說,你說啥?
我說,現在輪到你站崗了,第6崗。
大強說,聽見了。
當時我困得要命,把口令塞到大強的手裡之後,倒床就睡了。
誰知道事情竟會有這麼巧,也活該大強倒黴。你知道的,漏崗只要不被逮著,天亮了就算過去了。凌晨,端木少校去方便,在廁所旁邊看到一條&ldo;吹風蛇&rdo;。端木少校打算喊哨兵過來一起把蛇抓住,給兄弟們加道蛇湯補補身子,喊了半天,沒人應答。
端木少校憤怒了,回房間拿起哨子,在樓下吹出一串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