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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雞,乃是當初煉心陣外,叫賣‘麻辣毛蛋’的黃蒼,而狐狸妖則不認識。
二妖都是地仙三品修為,比龜靈略高一些,由於玉鼎改變了相貌,故而黃蒼不曾認出。
玉鼎適才敲悶棍留了力道,算好了只讓肥羊昏迷,當下,肥羊在手收穫眼前,也沒耐心等它們自己醒來,揚起巴掌便抽了幾下。
狐狸與公雞悠悠的轉醒,搖晃著腦袋嘴裡絲絲倒吸涼氣,玉鼎冷哼一聲,二妖轉瞬便明白了處境。
撲通,撲通兩下,狐狸與公雞跪在玉鼎面前,眼淚滾滾流下,公雞妖哭著道:“蛇妖爺爺饒命,饒命啊!——”
“俺與渾家不曾有心招惹爺爺,還請看在同為妖族的面上,饒了俺們這一遭吧。”
狐狸妖是公雞妖黃蒼的渾家?
玉鼎驚訝後湧出一絲敬佩,這得多驚天動地的愛情,讓它們衝破了種族隔離,衝破了天敵習性,才結合到一起?
狐狸也嗷嗷的抽噎,抽噎聲帶著莫名音調,附和哭道:“爺爺饒命,俺們夫婦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幼子,還請爺爺看在俺們老母幼子份上,高抬貴手啊,嗚嗚,嗚嗚......”
玉鼎耳中聽聞哭聲,眼中見聞悽惶,心中忍不住湧出憐憫之情,緩了語氣道:“莫哭莫哭,俺沒想到你們夫婦有老母幼子要照顧,如今得知,豈會出手打殺,讓老母垂淚,幼子嚎哭?”
“且俺們又都是老鄉,豈能不念鄉梓情分?莫要擔心,先與俺說說,你們怎麼會來野妖之地?這裡可是不太平哩。”
狐狸眼中得意隱晦一閃,旋即又遮掩過去,繼續以哪種音調,柔柔回答道:“好叫爺爺知曉,奴家與俺當家的,乃是行單的貨郎,往來大河坊市與山場,購進雙方所需,從中獲取微薄利潤用於養家餬口。”
“咦?你們竟是行單走私的貨郎?”
巫族與妖族廝殺,斬殺妖族後,從其屍體上採集的爪牙皮甲殼等,都是可以當做煉器的材料。
但巫族注重肉身戰力,不耐藉助外物,所以這些斬殺妖族後,採集到的煉器材料,便會被他們售賣到大河坊市中,換取自己所需。
但凡心思機巧的,又膽大的妖怪,便會充作貨郎,前往大河坊市,從坊市中採買回來這些來自戰死同伴身上的材料,再拿山場煉製妖器,低買高賣,賺取其中的差價。
卻是個商機。
只是這種方式,被大河坊市的坊主,極為厭棄,便下了禁令將往來貨郎,這般投機取巧的行為,定性為‘走私’!
但凡抓住,立馬剝皮抽筋,角兒爪兒老筋作為煉製妖器的材料,其他好肉置辦席面,餵飽腸肚。
玉鼎聽聞這對小妖夫婦,竟然是行單的貨郎,專事走私,不禁佩服其膽大機巧。
狐狸察言觀色,見玉鼎著了自己的道,又開始悲悲切切,再添一把火:“好叫爺爺得知,奴家與拙夫,往來兩地,跋山涉水,其中經歷兇險數不勝數,若不是命大,只怕今日也見不到爺爺。”
“嗚嗚,奴家夫婦擔著恁大凶險,也不過賺取微薄利潤,勉強養活老母幼子。”
“爺爺不知,俺們小妖精窮,妖生艱難,若不是肩負養家,誰願行走在刀尖上?”
“嗚嗚,爺爺,俺們苦啊——”
公雞妖也附和著悶聲嘆氣,眼淚無聲滑落。
玉鼎看著狐狸妖眼睛,似乎透過她瞳孔,看見了兩個可憐的小妖,風餐露宿頂風冒雨,剛躲過兇獸獠牙又遭遇巫族戰巫,一路幾度艱辛,方才賺取微薄利潤。
又看見,不大的茅草棚內,年近八十的老母雞,懷裡摟著一個長著雞冠子的小狐狸,正望眼欲穿的看著西邊。
玉鼎不忍再看,頗感心痛身受,眼睛一酸,兩行清淚順著腮邊流下:“哎,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