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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回來了,信也不敢拿出來,立刻就跑。
慕扶蘭也來不及去想這封信怎的最後又落到了謝長庚的手裡。
她拿著信,站在原地,出起了神。
雖然已經有了張班這個援助,但老實說,對於這次的事,是否能夠像上次長沙國危機那樣,借張班之力得以順利解決,她其實並沒有完全的把握。
這次的事和上次不同,中間多了謝長庚這個變數。
他是自己的丈夫,劉後要扣自己為人質,無論出於何種考慮,必定會在他面前提及,要他表示態度。
這件事對於自己而言,是件關乎安危乃至生死的大事,但對於謝長庚來說,卻是無可,無不可,和他沒有半分直接的利害關係。
憑了直覺,慕扶蘭斷定曹金就是謝長庚的人。宮裡有這樣一雙耳目,張班替自己說話,恐怕是瞞不過謝長庚的。他若睜隻眼閉隻眼,張班應該能夠成事,自己也可順利脫身。
但萬一他對自己心存不滿,甚至是怨恨,故意從中阻撓,即便張班出面替自己轉寰,恐怕也很難奏效。
幾天前開始,在她想著該如何利用張班的同時,便也在考慮,如何將這個變數也解決掉。
她不指望謝長庚能替自己在劉後面前說話。只要他在張班幫自己解決問題的時候不加阻撓便可。
在她剛回來的那段時日裡,她被滿腔的悲恨所驅,想的只是和他儘快徹底脫離干係,今生再不復見。
但是隨著情勢不斷變化,她開始慢慢地意識到了一點。以自己和他的關係,考慮到他現在的地位和長沙國的現狀,她想做的很多事,其實是沒法徹底繞過他的。
一味的敵視和想當然的今生再不見面,並不能解決問題。
她需要重新建立和他的關係。
這於她而言,極其違心。但她必須正視,並且接受這一點。
就在今天見完張班回來路上,她還在想著該如何打破和他之間的僵局,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看起來很是不妙,雪上加霜。他對自己的不滿,因為這封信,大約也是到了極點,剛才連同意和離的話也說了出來。
但反過來想,這何嘗不是一個正好的機會?
慕扶蘭思索了片刻,很快下了決心。
她答應過剛剛回到她身邊的熙兒,一定要儘快回去和他在一起。
她不能被扣在這裡。
……
已經很多年了,從十四歲那年為父怒而殺人,鋌而走險之後,無論何事,謝長庚再不曾怒至情緒如此失控的地步。
他倒不是因為那封信上對自己的評價。若是在意這些,他也不能坐到今日這樣的位置。
叫他憤怒的,是慕氏女施加在他身上的強烈敵意和一再的背叛與羞辱。
從前也就罷了,一樁出於雙方利益交換而締結的婚約。她既是遵照父命,違心嫁了自己,婚前有過不貞,也不奇怪。
但現在,人在京城,眾目睽睽,她竟也絲毫不知收斂,先是護國寺相會,不過一夜,竟就勾得那個趙羲泰給她寫了如此一封暗書,雖無明言,但字裡行間,情愫綿綿,肆無忌憚,至此地步。
謝長庚到了書房,提筆便寫了張放妻書。
寫完最後一個字,他握筆的五指一個發力,伴著輕微“咔嚓”一聲,手中那支木質堅韌的烏木筆桿便從中斷成了兩截。
他投了斷筆,起身來到窗前,推窗向外而立,片刻之後,神色終於緩了過來。
他回到桌邊,正要喚人將寫好的東西送去給她,聽到兩下叩門之聲。
他抬眼,見門被推開了,一道身影立在門外。
慕氏竟然自己來了,邁入門檻,朝他走了過來。
他將紙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