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夫山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咧咧地從僧袍裡掏出皺巴巴的紙張和一支禿了毛的毛筆。隨意地鋪在地上,就著昏暗的光線,蘸了蘸墨,便開始潦草地謄抄起來,那字跡歪歪扭扭,與洞壁上的經文形成鮮明對比。
沈對將火摺子湊近慧深,疑惑地問道:
“慧深師傅,您看得懂這些經文?”
慧深一邊奮力抄寫,一邊甕聲甕氣地回答:
“灑家自然不懂,可淨海那老傢伙天天講經,他肯定稀罕這玩意,灑家抄回去送他!”
沈對微微皺眉,猶豫一下後,仍開口提醒道:
“慧深師傅,您不是已經被淨海大師給逐出令平寺了嗎……”
這話一出口,就像一道驚雷在慧深耳邊炸響。他的動作瞬間僵住,手中的毛筆“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他這才猛地想起自己已被逐出師門,想是再也回不去那令平寺了。
過了好一會兒,慧深才緩緩彎腰撿起毛筆,把紙張和筆胡亂地塞回僧袍,強裝鎮定地擺擺手,粗著嗓子說:
“哎呀,瞧灑家這記性,竟把這茬給忘了……”
可他那故作輕鬆的語氣中,分明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落寞和苦澀。
沈對剛想啟唇說些什麼,誰料話未出口,一陣淒厲至極的嘶吼仿若夜梟啼鳴,驟然在耳畔炸響。那聲音在這幽閉的洞穴中迴盪,尖銳而又陰森,震得人耳鼓生疼 。
“小心!”
司徒松神色驟變,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惶,朝著沈對和慧深放聲高呼道。
,!
沈對與慧深聞言,心中猛地一緊,可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見兩道裹挾著滾滾熱浪的猛烈焰團,如脫韁的野馬般呼嘯而來,重重地撞在他們身上。
二人只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湧來,根本無力抵抗,瞬間便被撞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沈對伸手想要撐地起身,卻摸到了滾落一旁的火摺子,那火摺子在撞擊中早已熄滅,只剩下冰冷的觸感。
此時,整個洞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那兩團散發著幽光的詭異焰團,在黑暗中閃爍跳躍,說不出的滲人。
司徒松反應極快,幾乎在沈對和慧深被撞飛的同時,他已伸手握住腰間的莽伯刀,“噌”的一聲,利刃出鞘,刀身寒光閃爍。
他腳下生風,猛然踏地躍起,藉著這股衝勁,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那兩團幽焰撲去,手中的莽伯刀高高舉起,裹挾著千鈞之力斬下。
然而,那兩團幽焰面對司徒松如此凌厲的攻勢,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竟張開了血盆大口,那口中滿是鋒利如刀的獠牙,在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森冷的寒芒,迎著司徒松的刀勢撲了上去。
司徒松刀法凌厲,每一刀揮出,都帶著呼呼的凜冽風聲,刀光閃爍間,讓人幾乎看不清他的身影。
那兩團幽焰也極為難纏,身形飄忽不定,時而高高躍起,時而急速俯衝,與司徒松鬥得難解難分,一時間,洞穴中刀光與幽焰交錯,喊殺聲與咆哮聲不斷。
“這是什麼鬼東西!”
慧深從地上爬起,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心中又驚又怒。
他來不及多想,連忙抽出腰間的朴刀,大喝一聲,朝著幽焰砍去。朴刀帶著一股勁風,直直地劈向其中一團幽焰。
沈對也緊接著站起身來,迅速運轉體內的心法。他雙目緊閉,口中唸唸有詞,默誦「相法神蹤」。隨著心法運轉,體內的真氣如洶湧的潮水般奔騰起來。
片刻後,沈對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他伸手握住烏正刀柄,拔刀出鞘,刀身之上隱隱有光芒流轉。
緊接著,他將全身的真氣匯聚於刀上,猛然揮斬而去,一道璀璨的血芒劃破黑暗,朝著幽焰呼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