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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堅定,他忽的笑了起來,兩人瞬間明白了對方之意:既然他們決心夫妻永不分離,又何必在意生死呢。
他們將收拾了好的包袱放回了衣櫃裡,決定留了下來。第二日羅剛便報了名,跟一群小他十幾歲的小夥子們一起修築城牆,他的拼命和賣力贏得了眾人的交口稱讚。當監督工程的將領得知他曾是城中最好的鑄鐵師傅,便親自請他為天盛軍打造兵器。
羅剛十分愛惜他的手藝,平日買賣用的刀具不過是他隨性而作用以餬口的工具罷了,他至今所鑄的帶有他印鑑的武器不超過十件均送給了與他交好的江湖絕頂高手。這次他臨危受命為天盛軍制作兵器,罕見地拿出十二分的心血,帶著工匠打造了幾十把刀劍,皆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其中一把銀鍍剛刀便送到了施皓珙手中。
施皓珙嗜武成痴,最愛收藏各式兵器,一見士兵送此刀來,只遠遠瞧見刀上冷冽的銀光便喜地一把搶過,他握著刀在房間裡舞了幾下,刀風過處竟然劈碎了一個花瓶,他大笑,抱著刀反覆細看,用手愛惜地撫著光滑如鏡的刀身。
他正在舉袖擦刀,門外響起喧然的吵鬧聲,他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吵鬧聲卻愈演愈烈。他正要開口訓人,幾個士兵扭著一人推門而入,他手下副將許凡隨後而入稟告道:“將軍此人帶著一幫人在城外鬼鬼祟祟想混進城內被屬下查獲,屬下懷疑此人是拓跋奸細,特將押來,請將軍發落。”
施皓珙一聽來了精神,他正想找人試刀,賊人竟乖乖送上門來,他將刀重重地放在桌上,聲音震地被抓之人心中一凜。他望著上首之人驟然跪倒在地,淚流滿面地叩頭道:“將軍冤枉。”
施皓珙哼了一聲問道:“你有何冤屈?”
那人一臉憨厚陳懇的委屈模樣,抽抽搭搭,滿眼含淚地說道:“小人名叫俞成湯,正是燻寶人士。家父原是廬陽人曾在天盛軍服役,後因傷病離開了軍營便在燻寶娶妻生子。我十九歲那年恰逢天盛軍與草原聯盟軍大戰,我父親令我從軍殺敵,臨走時囑咐我定不能逃兵俘兵。可後來我被拓跋兵俘虜,本想遵從父命一死了之。可拓跋兵卻折磨地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被迫而降,在拓跋當了十幾年奴隸,負責打運磚石。五年前我騙醉了看守帶著石場的幾個漢人逃了出來,憑藉著被拓跋逼出的手藝在奉城一帶做些石頭生意,後來發了財,就像回家看看父母。”他說著又大哭起來,捲起袖子,上面皆是陳舊鞭傷,層層疊疊,不計其數,直瞧得人心頭髮酸,幾個小兵都忍不住舉袖抹淚,放開了手。
看著拓跋惡行,施皓珙更加深了對敵人的憎恨,他將俞成湯扶起坐下,繼續聽他哭道:“可我怎麼有顏面見父母?他必然以為兒子這些年下落不明定然是戰死疆場,誰知我竟做了十來年的俘虜,苟且偷生。我一直不敢來尋父母,直到前些日子聽一個到燻寶送貨的兄弟說拓跋送了戰書,我放心不下,這才急忙想來看看父母。可又擔心父母已不再人世,又害怕見了父母如何能令他們原諒。故而在城門口徘徊良久,反被幾位軍爺誤解成了拓跋奸細。”
怪道他口音聽來怪異,施皓珙心道,想是在拓跋呆久了有些受他們影響罷了。他拍拍俞成湯的肩安撫了幾句,急忙派士兵按照他所說的地址去尋找他的父母。他感激地重又跪倒在地,哭謝道:“懇請將軍重新收我入天盛軍,我雖不能打仗,但願跟這些士兵一起扛鐵敲石,還有我的兄弟們也願追隨將軍為那些被拓跋殺害的親人報仇。”他不住叩首,堅決表示若施皓珙不答應他便不起身。
天盛軍正在用人之際,施皓珙當然萬分歡喜地答應了他的請求,他站起身來又補充道:“我手下正好有一批上好的木材磚石都獻於將軍,希望能為燻寶軍民盡一點綿薄之力。”
施皓珙欣然同意,下令讓許凡帶他下去休息。兩人剛從臺階而下,正好與施佳珩迎頭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