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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時分,江寧城內依舊一片漆黑,萬籟俱寂,只有偶爾聽見梆子聲傳來,那是巡夜的差役打著燈籠,傳來的聲音。
偌大的江寧城,漆黑一片,猶如一隻巨獸,盤踞於此,江寧雖然未遭戰火侵擾,但是江南各處的亂局,依舊無時無刻刺激著這座城市的神經,最近城內的流民明顯變的很多,江南富庶之地,百姓也變的有些困苦,城內一些坊市靠著街道兩旁,蜷縮滿了流民。
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幾名騎兵騎著戰馬朝著城門處狂奔而來。
“快,把吊籃放下去,把人拉上來”入夜後,城門不準開啟,守城計程車卒放下吊籃把傳令兵拉了上來,在勘驗完各項文碟後,方才把為首的放入城內,剩下的則留在城門外看著馬匹。
傳令兵向著守城士卒一抱拳,然後急匆匆的往總督府方向賓士而去。
城上守城士卒見其走遠,不禁的議論紛紛。
“這麼晚,難道又是哪裡叛亂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江陰,也可能是蘇州”
“這江陰城都打了兩個月了,十來萬大軍圍著打都還沒打下來,這些人骨頭可真硬啊”
“你們說咱是不是該屯點米去,這米價要是再漲上去,咱這點軍餉快吃不消了”
守城的守備官聞言朝著城下看馬的騎兵喊了一嗓子“兄弟咋了是什麼事,方便說不,不方便就算了”
坐在地上的騎兵聞言抬頭看了一下道“蘇州城打了一仗,沒贏也沒輸,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城上眾人丈二摸不著頭腦,這是啥意思,沒贏也沒輸,還打起來了
江寧總督衙門內,洪承疇坐在桌案上,桌案上還擺著一份呈奏北京的奏疏,“王師之東出也,所過之地,士民仍壺漿以迎,東南郡邑一時帖然。猶若不知有鼎革之事者。自剃髮令下,而人心始搖,紛然四起,於是前朝孤臣之士與遠近奸民素懷異志者,藉以為資,紛然四起……”
洪承疇思緒片刻又在奏疏最後寫下了兩句話“不招撫必不能平賊,不真剿必不能真撫”隨後合上奏疏,封上火漆,放進木盒內。
這時一名親兵在門外輕聲道“總督,蘇州有訊息回來了”
“拿進來”威嚴的聲音從門裡傳了出來。
親兵推開門低著頭把文書遞了上去,隨後立刻轉身出門。
洪承疇撕開火漆印,拿出文書,片刻後放下了文書。
“唉”諸事繁雜,洪承疇用手揉了揉腦門,年紀大了,今年已經是五十三歲的老人了,古人云五十而知天命,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愈發的精力不振。
“處處烽火,則處處不能平,撫吧”洪承疇喃喃道。
……
在得到柏永馥撤軍的確切訊息後,孟軍也退回了蘇州大營,休整隊伍,一場仗打下來,很多兵械都有所損壞,所以必須重新維修才可再次使用,在擊退了清軍之後,孟浚已經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孟浚看了大半天的地圖,唯有松江府如今算是軟柿子,李成棟自從上次潰敗之後,跑回松江府,如今兵力空虛,拿下松江府應是易如反掌。
這時俞安挑開帳篷,走了進來道“楊長史來了”
孟浚聽到這話,視線從地圖上移開道“讓長史進來吧,還有以後楊長史來找咱,不用通報了,知道沒”
“是,都督”俞安連忙開口應道。
片刻,楊恩走了進來,有些苦著臉道“都督,帳上快沒錢了”
孟浚一愣,急忙詢問道“怎麼這麼快就沒錢了,現在帳上還有多少錢”
楊恩拿出賬本,正準備遞給孟浚,卻見孟浚擺擺手道“直接說吧”
聽完此話,楊恩合上賬本,開口道“都督,現在帳上只剩下二十一萬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