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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我在哪兒? 四面八方的黑暗似乎變成了某種實體擠壓過來,前方空間變得扭曲,旋渦一樣越來越深,似乎要把整個人吞噬進去。 感覺不到身體,無法呼吸,無法有任何動作。不知道是旋渦越來越靠近自己,還是自己越來越靠近旋渦。 旋渦中心出現了一雙眼睛,沒有眼眶,只有兩顆血紅色的眼球在毫無規律的輕輕顫動。 越來越近了,甚至能看清血紅色眼球表面微微凸起的血管,像有生命一樣,一條條蠕動著脫離開,然後慢慢地破裂。 流出的鮮血一部分又重新融入眼球當中,還有一些順著眼球滴了下來。 一滴,又一滴,似乎能聽見的輕微的滴答聲。 慢慢地,血紅色的眼球逐漸開始從紅色逐漸變成褐紅色,一股怪異的黑煙夾帶著火星從眼球中心的瞳孔冒了出來,整個眼球突然開始劇烈燃燒。 逐漸被火焰吞沒的同時不規律地轉動著,顫抖著,似乎想要表達著什麼。 沒有絲毫存在感的身體,突然感到一陣鑽心的刺痛…… 這時候,隨著“咣”一聲清脆的響聲,鼎羽突然驚醒了。 藉著桌面電腦螢幕發出的昏暗光線,鼎羽發現自己正趴在電腦前,看樣子是工作的時候睡著了。 低頭看了看腳邊,一個掉在地上的不鏽鋼菸灰缸和遍地的菸頭,鼎羽苦笑了一下: “該死,有多久沒做這個夢了?” 伸了伸已經沒有知覺的胳膊,活動了一下刺痛變得越來越嚴重的腳,拍了拍大腿上落滿的菸灰,起來蹣跚邁步到門邊開啟了電燈開關。 隨著燈光的亮起,各個角落一覽無遺。 還算整潔的桌面上,放著鼎羽最喜歡的小黑筆記本,旁邊是直播支架、手持雲臺,還有一堆團的很有藝術感的充電線、資料線,剩下的就是一包已經開啟的香菸和那個掉在地上的不鏽鋼菸灰缸。 座椅靠背上搭著幾件一看就是換下來的T恤、沙灘褲,隨著窗外的微風在輕輕地擺動,似乎在昭示著某些人日子過的有多懶惰。 站在桌子邊上的鼎羽看著一地狼藉嘆了口氣,蹲下開始一個一個的把四散的菸蒂撿到菸灰缸裡。隨著鼎羽的彎腰動作,一個很不起眼的圓形掛墜從背心兒的領口掉了出來,似銀非銀的圓形掛墜上有個奇怪的六邊形刻痕,像是製造時候就有的,也像是佩戴時間久了產生的磨損。 一個不起眼的掛墜,配上一條閃亮的鉑金項鍊,掛在一個28歲男人的脖子上,多少有些怪異。 鼎羽毫不在意的隨手把項鍊墜子塞回背心兒裡,繼續蹲在桌子旁邊進行“撿菸頭”這項有意義的偉大事業。好容易收拾完了遍地菸頭,擦乾淨沾得到處都是的菸灰,抹了一把已經微微見汗的額頭,癱坐在座位上,下意識的摸起一支香菸叼在嘴裡點上。 修長的手指夾著香菸託著下巴,冉冉飄起的青煙隨著窗外吹進來的微風四散。 看著電腦上未剪輯的影片,螢幕上一個文靜的小夥,略長的毛寸頭上打著髮蠟抓的飛舞張揚,右耳耳垂上的黑曜石耳釘時不時的反光,讓人感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仔細觀察似乎能看出已經有日子沒打理自己,下巴上已經泛出淡淡的青色,被太陽曬得略微有點發紅的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慵懶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讓人摸不透的神秘感,蹲坐在礁石上背對著澎湃的大海,在浪花一波一波不停的拍擊岩石的聲音下,用略帶沙啞嗓音對著鏡頭說著: “各位網友粉絲們,大家好!我是遊山玩水帶你尋幽探秘追尋各種未解之謎的小羽哥。” “今天是我自駕遊的整整100天,也是我來到瓊島的第八天,現在我是在瓊島東邊的一個剛開發沒多久的景區海邊,我所在地方叫做銅鼓嶺,這裡自古以來就有不少美麗的傳說……” 鼎羽重新看了幾遍影片片段然後開始動手剪輯配上字幕,上傳到自媒體平臺的後臺儲存完畢,今天的工作算是完成。 掃了一眼電腦螢幕右下角的時間,發現已經凌晨1點鐘。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微風已經停了,再也聽不見風吹樹林的沙沙聲,倒是各種不知名的蟲鳴聲和遠處海浪聲變得清晰無比。又摸起一支菸叼在嘴裡沒有點